把药含上。”
林缚率先走进林子,脚下的落叶腐得黑,踩上去噗嗤作响,混着底下不知名的骨头碎裂声,听得人头皮麻。
他激活了“军团指挥”
,五十步内的动静清晰得像在眼前——王二牛的心跳得像战鼓,石敢的呼吸有些急促,老疤的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,指节白。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面的林木突然稀疏起来,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山涧。
涧壁是青黑色的页岩,被瘴气浸得滑腻,隐约能看见上面嵌着些白骨,有的是人的指骨,有的是马的牙床。
最吓人的是涧底,翻涌的瘴气里,时不时闪过磷火,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。
“这就是鬼愁涧?”
石敢的声音颤,手里的矛杆抖得厉害。
老疤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捡起块石头扔进涧里,半天没听见回响。
“往下走三十丈,才有落脚的地方。”
他指着岩壁上一道浅浅的裂缝,“看见没?那是早年山洪冲的,能落脚,就是太窄,只能侧着身子挪。”
林缚没说话,从背上解下捆麻绳。
那是用三股麻线拧的,浸过桐油,韧得很。
他将麻绳的一端系在旁边的老松树上,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,试了试松紧,对王二牛说:“你带十个人,先跟着我下,用木楔钉在石缝里,做个梯阶。”
王二牛应了声,刚要解自己的麻绳,却被林缚按住了手。
“你的手劲大,留在上面接应。”
林缚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时,看见石敢举着火把走过来,眼里的光比火把还亮。
百夫长,我跟你去!”
林缚盯着他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