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，同时将“军团指挥”

催至极致，声音穿透甲士们的甲胄缝隙：“左三弩手的弓弦磨断了半寸！

右列甲士的胫甲卡扣松了！”

甲士们的动作顿时乱了。

那个被点出弓弦有恙的弩手下意识低头查看，肩头的甲片与身旁同伴的护心镜碰撞，出刺耳的金属声。

嬴华踉跄后退时，腰间的虎符突然亮起青光，符面的纹路如活物般蠕动，与黑影身上的符文严丝合缝地对接。

林缚的意识里突然炸响血色警告，系统光幕上的字迹扭曲变形：“检测到‘控灵符’能量共鸣，死士营符文紊乱，即将失控！”

“商鞅！

你骗我！”

嬴华的声音变了调，他想将虎符扔在地上，却现掌心已与符面粘在一起，那些青光顺着皮肤的纹路往上爬，在腕间凝成道锁链似的印记。

“这根本不是召我来除逆，是让我来给死士营献祭！”

他突然想起临行前太傅塞给他的锦囊，里面写着“以宗室血祭符，可掌死士”

，原来所谓的掌控，竟是将自己变成拴住恶鬼的锁链。

黑影们的红焰眼窝开始膨胀，青铜面具下渗出暗红色的粘液，滴在符文网上出“滋滋”

的声响。

林缚的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的影子，突然想起河西战场上冻成冰壳的血——阳光照在上面时，冰层里会浮起细碎的血珠，像无数双睁着的眼睛；想起赵贲裂开的刀疤，血从里面渗出来时，带着体温的热度能烫暖最冷的冬夜。

活人的血，滚烫的血。

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，林缚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，毫不犹豫地划开左臂的旧伤。

那道在河西被戈矛刺穿的伤口尚未痊愈，此刻被利刃挑开，鲜血顿时涌出来，顺着手臂滴在长刀的刀身上，又顺着刀刃的凹槽流进脚下的符文网。

“滋——”

血珠落在符文网上的刹那，仿佛滚油泼进了冰水。

那些幽蓝色的符文剧烈震颤，红焰眼窝的黑影们猛地僵住，青铜面具下传来模糊的嘶吼，像是被烫醒的困兽。

最边缘的三道影子突然转向，面具“咔嚓”

裂开细缝，露出底下模糊的人脸轮廓——其中一道影子的玄甲内侧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