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哪不能混口饭吃?”
林缚回头,看见队列里的士兵都望着他,眼里有焦虑,却没有退缩。
这些人里,有跟着他从河西拼杀过来的,有赵贲亲手带出来的老兵,还有几个是刚补进来的少年,脸上的绒毛还没褪尽。
他们的甲胄或许破旧,手里的武器或许锈迹斑斑,但握刀的手都很稳。
“反?”
林缚笑了笑,拍了拍王二牛的肩膀,“咱们是秦兵,秦兵的归宿,要么在军功簿上,要么在战场上。”
他转身对赵贲说,“给我备一匹快马,再准备些伤药和干粮。
另外,把你藏的那壶烈酒给我。”
赵贲愣了一下,随即咬牙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
“不行。”
林缚摇头,“离石不能没有你。
韩军要是知道主将被调走,定会趁机来攻,你得守住这里。”
他顿了顿,从怀里掏出块青铜令牌,那是赵贲当初给他的百夫长令牌,“拿着这个,若我十日不回,你就代行我的职务。”
赵贲接过令牌,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刻痕,突然往地上啐了口:“娘的,早知道当年在河西就该把嬴华那小子的腿打断!”
当晚,林缚在帐里清点行装。
系统光幕上,“危险预警”
还在闪烁,那个红点的位置越来越清晰,似乎在靠近离石的方向。
他把赵贲给的烈酒装进皮囊,又检查了左臂的伤口——上次在韩军阵中被戈矛刺穿的地方,虽然还在渗血,但已经结痂。
军医说再养些时日就能痊愈,可他知道,这次回咸阳,恐怕没机会让伤口好好愈合了。
“百夫长,有人求见。”
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。
林缚收起光幕:“让他进来。”
进来的是个穿粗布衣裳的老兵,是赵贲当年的亲卫,少了根手指,据说是被魏军的弩箭削掉的。
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,递过来:“赵队正让我给您的,说这东西在咸阳或许能用得上。”
打开油布,里面是块巴掌大的青铜片,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,与死士面具上的纹路相似,但更复杂。
林缚的系统突然提示:“检测到‘聚气阵’碎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