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士营的阴影
帐外的风卷着雪沫子,拍打在羊皮帐上,出细碎的噼啪声。
林缚刚解下染血的玄甲,甲片碰撞的脆响还没散尽,眼前就突兀地亮起一道刺目的红光。
系统光幕像块烧红的烙铁,悬在他眼前。
「权限提升,解锁特殊兵种召唤——锐士死士营(单次,可召唤12人)。
」
他的呼吸顿了半拍。
自河西之战靠着那道「军团指挥」技能死里逃生,林缚早已习惯了这凭空出现的光幕,却从未见过如此浓烈的红色——像凝固的血,又像将燃尽的炭火。
指尖在虚拟的光幕上划过,十二道黑影的虚影缓缓旋转。
他们的甲胄是哑光的玄色,连面目都隐在兜鍪的阴影里,只能看见手中兵器反射的冷光:短刀、铁剑、还有两柄缠着锁链的短矛。
每个黑影旁都浮着淡金色的字迹,像刻在骨头上的符咒。
「死战」——无视伤痛直至阵亡。
林缚的目光扫过这行字时,左臂的旧伤突然抽痛。
那是被魏武卒的戈矛刺穿的地方,腐肉刚被军医剜去,此刻绷带下的血肉还在烫。
他见过太多「死战」的士兵,最后都成了军功柱上一道冰冷的刻痕。
「血祭」——击杀敌人后恢复自身伤势。
这四个字让他指尖冷。
战场上的伤哪有那么好恢复?除非……恢复的代价藏在看不见的地方。
视线往下,兑换条件像淬了毒的针,猛地扎进眼里:「军功,或献祭三名同阶军官的军功簿。
」
「献祭?」林缚低低地重复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刚从赵贲手里接过百夫长的令牌,帐外的军功柱上,自己的名字旁才刻下第一笔斩杀数。
同阶军官,就是其他百夫长——那些或许此刻正啃着干粮,盘算着给家里捎封信的人。
系统的解释紧随而至,冰冷的机械音仿佛直接响在脑子里:「可剥夺指定军官的军功值,用于兑换特殊权限。
」
剥夺。
林缚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。
他想起河西战场上,那个为了掩护他而被魏军剁成肉泥的新兵蛋子,临死前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