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军与魏军的阵列。
周围围了半圈士兵,连负责巡营的尉官都站在远处观望——没人相信那个靠一场胜仗蹿上来的什长能赢过赵贲,毕竟这老东西的刀疤是跟献公打河西时留下的,沙盘推演在全军都是出了名的狠。
“鹤翼阵。”
赵贲抓起木人,手指在沙盘上划出弧线。
两翼的小木人如同展开的羽翼,中间的主力呈锥形突出,“魏狗最擅长用这个,你要是破不了,现在认怂还来得及。”
林缚没说话,只是从地上捡起几根断木枝。
他没去碰赵贲摆好的阵型,反而在侧翼划出一道斜线,又在中军位置插了根粗木枝当旗手。
“凿穿阵?”
赵贲嗤笑,“就凭你那十个溃兵?”
林缚没理他,突然对自己的什喊:“王二牛,带九个人,拿草人来。”
十个秦兵抱着扎好的草人跑过来,草人身上还缠着河西之战时的破甲。
林缚让他们站成三列,前四后三再后三,最前面的王二牛举着根绑着红布的木杆。
“看好了。”
林缚的声音在演武场里回荡,“鹤翼阵的软肋不在翼尖,在两翼与中军的衔接处。”
他让草人开始移动。
前三排草人突然加,像把钝刀斜着扎向赵贲沙盘里的衔接处,后两排草人紧随其后,不是去扩大缺口,而是贴着两翼往回包抄。
赵贲的眉头渐渐皱起,手指在沙盘上快移动,想调整阵型,却现无论怎么调动,那道缺口都在扩大。
“这不可能!”
赵贲的亲兵忍不住喊,“魏狗的弩手会把他们射成筛子!”
林缚转头看他,眼神像河西的冰:“河西之战,魏武卒的弩手比这沙盘上密三倍。”
最后,他让王二牛带着三个草人绕到侧翼,草人压低身子,手里的木杆斜指地面,像握着短刀的刺客。
“这是……”
赵贲的脸色突然变了,刀疤下的肌肉突突直跳。
“锐士死士营的突袭路线。”
林缚的声音很轻,却像锤子敲在每个人心上,“他们不按阵法走,专挑旗手和鼓手下手,玄甲防箭,关节处有淬毒的短刃。”
草人模拟的死士突然扑向沙盘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