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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曾爆过惨烈的能量战,熵族的星舰残骸像燃烧的灰烬,飘了整整三个蓝星年。
明就是在那场战役里觉醒了血脉之力,银色纹路爬满他的脊背,像披了件流动的银河铠甲。
“……平衡不是完美,是接纳所有不完美的勇气。”
屏幕突然亮起,打断了嬴政的回忆。
晓站在庆典的高台上,身后是螺旋能量流与星轨网络交织成的光环。
她的梢还沾着星云的尘埃,声音透过跨星际信号传来,带着轻微的电流声,却比任何演讲都清晰。
“当年熵族认为平衡是枷锁,光合族只想安静晒太阳,而我们蓝星人,曾困在自己的引力场里不敢抬头。”
晓举起手中的星叶标本,金色的叶脉在聚光灯下透亮,“但星叶告诉我们,混沌与秩序从来不是敌人。
就像这叶片的两面,少了任何一面,都长不成能抵挡熵增的树。”
嬴政笑了。
这丫头的语气像极了明,却比明多了份柔软。
明总说平衡是把精准的剑,要斩除所有失衡的枝桠;而晓更像个花农,懂得在裂缝里播种子。
观测站的温度开始下降。
嬴政裹紧了身上的羊毛毯,那是光合族用星叶纤维织的,能随着体温变色。
他注意到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在闪烁——那是艾留下的时间校准程序,每当有跨越时空的意识共鸣时,就会出这样的信号。
“看,他们来了。”
他轻声说。
不是对机器人,而是对自己。
夜空中,猎户座的参宿四突然亮了起来,一道银色光带从星轨网络中剥离,像条活的丝带,在天幕上勾勒出个年轻的身影。
那是二十岁的明,穿着蓝星的老式宇航服,头盔面罩反射着蓝星的海洋,手里攥着块刚从遗迹里挖出来的时间碎片。
紧接着,咸阳遗址上空的光带腾空而起,化作另一个身影。
三十岁的嬴政,身披玄色朝服,腰间佩剑的穗子在星光里飘动。
他正抬头望着什么,眼神锐利如鹰,却在看到明的瞬间,嘴角扬起了极淡的弧度。
最后出现的是晓。
她站在两个身影中间,星叶标本在她掌心绽放出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