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自己构建的灵源屏障要精妙得多——那些网络节点上都种着星叶,既能传递能量,又能感知每个文明的需求,像一张有温度的宇宙神经网。
“不,”
明缓缓摇头,目光追随着逐渐远去的飞船,“他们会比我们做得更好。”
嬴政看着他眼里的光,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。
当年他们守护平衡,靠的是力量与牺牲,是在战火中硬生生拼出一条生路。
就像他年轻时修长城,每块砖下都压着血汗,却不得不如此——那时的平衡是剑与盾的对峙。
而晓和她的伙伴们,是在和平里学会共生。
听说烬的儿子燃在星际博览会上展出的“熵叶共生盆栽”
,用熵花的黑色花瓣衬托星叶的金色叶片,美得让所有参观者都沉默了。
那不是妥协,是真正的接纳。
“也是,”
嬴政重新拿起棋子,“我们那时候,连星叶和熵花能种在一起都想不到。”
他落下一颗黑子,忽然又说:“还记得第一次在螺旋能量流遇到熵族吗?你非要用混沌余烬加固屏障,我骂你是疯了——现在想想,那时的我就像守着分封制的老顽固,总觉得秩序就该是方方正正的。”
明笑出声,咳嗽了几声。
他伸手去够棋罐,却现指尖的银色纹路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。
这让他想起古神说过的话,平衡不是永恒的静态,是新旧交替的循环,就像星叶会凋零,种子会芽。
他忽然觉得,自己大概就是那片该凋零的叶子了。
“再来一局?”
嬴政把棋子推到他面前,声音放轻了些。
“不了,”
明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,“我歇会儿。”
阳光透过星叶树的缝隙照在他脸上,那些光斑随着枝叶晃动,像有人在轻轻抚摸他的脸颊。
星叶树的影子在他脸上缓缓移动,像一只温柔的手。
嬴政没有再说话,只是安静地收拾着棋盘,偶尔抬头看看天空。
远处的飞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,光轨却在云层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,像一道永不消失的伤疤,又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。
他想起自己刚统一六国时,也曾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