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叶树的根系在秦岭深处的岩层里蜿蜒,像无数条沉默的银蛇,与地壳的脉络交织。
最粗壮的那条主根甚至穿透了三叠纪的灰岩,在幽暗的地下溶洞里盘出一片水晶般的网络——那里封存着蓝星最初的灵源波动,如今被星叶的须根小心翼翼地包裹着,像母亲护住怀中的火种。
明坐在青石凳上时,总能感觉到那些根系传来的脉动。
他数着飘落的金叶,每片叶子边缘都泛着微光,像被揉碎的星子。
有片叶子旋转着下坠,他伸手去接,指腹触到叶面的刹那,皮肤下的银色纹路突然轻轻颤动。
这是他身体里仅存的能量余韵,淡得像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,却依然能与星叶树产生共鸣。
“将军。”
嬴政把黑子落在棋盘右下角,竹制棋罐里的棋子相撞,出清脆的响声。
他今天穿了件靛蓝色的唐装,袖口绣着暗纹龙图腾,是晓特意让人从咸阳宫遗址博物馆复刻的样式。
阳光穿过他银白的胡须,在棋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倒让那些黑白棋子像是落在了星河深处。
明低头看棋盘,自己的白棋果然被围得只剩一口气。
他笑了笑,指尖的金叶随着手势飘落在棋盘上,正好盖住那颗致胜的黑子。
“不算,有天外飞仙搅局。”
嬴政挑眉,伸手把金叶捡起来夹在指间转着玩。
“当年你在螺旋能量流里玩混沌余烬的时候,可比这赖皮多了。”
他指尖的老茧蹭过叶面,那些金色纹路突然亮了亮,映出他瞳孔里的笑意——那是星叶在回应古老的帝王气息,就像千年前阿房宫的铜灯总在他靠近时格外明亮。
“那是战术。”
明反驳,但声音里的中气明显不如从前。
他最近总爱犯困,尤其是午后,星叶树散的安神香气总让他想起蓝星之外的星空。
那些被灵源照亮的星云像铺开的锦缎,双生弹爆炸时绽放的能量花火比任何烟花都绚烂,就连熵族星舰撤退时留下的暗紫色尾迹,此刻回想起来都带着种惊心动魄的美。
嬴政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,云层正慢悠悠地飘过。
“在想艾?”
“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