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屏幕上的灵源数据乱成一团。
“队长,检测到虚空能量残留!”
小张把甘草棒吐在手心,绿色的碎渣粘在战术手套上,“浓度比上次高三个等级。”
年轻的嬴政握紧腰间的光刃,刀柄上的防滑纹硌得掌心麻。
他记得那天的风很冷,从宇宙边缘刮来的寒流穿透作战服,却吹不散队员们眼底的光。
小李正用牙咬着螺丝刀修通讯器,金属工具在他手里转得像戏法,“放心,我的设备能屏蔽百分之八十的干扰,实在不行——”
他突然抬头,露出一口白牙,“就靠赵姐的灵源冲击波开路!”
小赵没说话,只是往光刃里注入了一丝灵源,淡青色的光晕顺着刀刃流淌。
后来嬴政才知道,那天她的灵源还没从失控的后遗症里恢复,每次调动能量都会引偏头痛。
可那时的她站得笔直,像秦星赤道上最坚韧的红杉,作战靴跟在金属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,像是在给他们的计划敲着节拍。
流星的尾焰消散时,观测站的警报器出短促的蜂鸣。
嬴政切换到外部监测画面,秦星的引力场出现了微小的波动——这种程度的异常在他成为平衡之引后早已习以为常,却还是让他想起按在新星双生核心上的触感。
那时他的手掌一半贴着灼人的生命能,一半抵着刺骨的虚空残息。
时空之种在掌心烫,初代时间守护者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脑海:“调和对立,需以自身为桥。”
他看着自己的皮肤寸寸化作光粒,耳边却异常清晰地传来源的呼喊:“就叫它和星吧!”
玲在指挥队员布防,战术通讯里混着她特有的冷静语调:“小张带三人组守住东象限,小赵监测能量流,别让它冲破缓冲带。”
还有小张把受伤的小赵护在身后时的怒骂:“妈的这破地方连止痛药都没有,等出去了我让你请三顿红烧肉!”
“老师?您还在听吗?”
明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。
全息投影里,少年正蹲在灵源花田中央,指尖悬在一朵半开的花苞前,“源说这种花会结种子,我们打算把它送到各个星球去。
您说……混沌与秩序真的能在所有文明里好好相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