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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批招收的百名学子已整齐地站在讲堂前的空地上,他们身着统一的青色学袍,学袍左胸绣着银色的“医”字,右胸绣着各自的名字。这些学子来自大宋各地,身份各异——有太医院年轻御医的子弟,从小耳濡目染,对传统医理颇有了解;有民间医者的后代,跟着父辈走街串巷,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;还有不少寒门学子,因家人曾受疫病所苦,立志学医济世,凭借优异的考核成绩考入学府。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一本崭新的《道墨医典》,书页泛着淡淡的墨香,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,像等待播种的种子,渴望汲取知识的养分。
灵枢与素问身着绯色医袍,并肩走上讲堂前的高台。灵枢手中捧着《墨道医器实操》,封面是用青铜片拼接而成的矩尺与脉诊仪图案;素问手中捧着《阴阳辨症录》,封面则绣着道家太极图与试毒叶纹样。他们身后跟着李御医与二十位授课医者,李御医虽已辞去太医院院正之职,却仍身着绯色官袍,显得格外庄重;授课医者们则身着与学子相似的青色长袍,只是袍角绣着银色的“师”字,以示区别。
高台下方,百名学子同时躬身行礼,声音整齐划一:“弟子拜见灵枢先生、素问先生、李院正、各位先生!”
灵枢抬手示意学子们起身,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——这些学子,是大宋医道的未来,是道墨融合医道传承的希望。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透过高台旁的墨家扩音机关,传遍整个院落:“诸位学子,今日是大宋医道学府开学第一课,按常理,应先讲《道墨医典》的总纲,教你们医理基础。但我不想先讲这些,只想问大家一个问题——你们为何学医?”
话音刚落,一位身着青布长衫、面色黝黑的寒门学子立刻从队列中走出,躬身回答。他名叫陈阿牛,来自汴京郊外的陈家村,去年疫灾时,他的母亲险些染病,幸得灵枢与素问的香薰疗法相救,因此立志学医。“回灵枢先生,弟子学医,是为了治好母亲的旧疾,也为了让更多像母亲一样的百姓免受病痛折磨!去年疫灾,弟子亲眼看到先生与素问大夫用香薰护住全村百姓,那时弟子就想,若能像二位先生一样,用医术守护百姓,便是此生最大的心愿。”
陈阿牛的话音刚落,另一位身着锦缎内衬、面容白净的学子也走出队列。他名叫赵谦,是太医院御医赵大人的儿子,从小研读《黄帝内经》,对传统医理颇有造诣。“回灵枢先生,弟子学医,是为了传承大宋医道,精进医术,解世间疑难杂症。家父常说,医者当以‘救死扶伤’为己任,弟子愿不负家父期望,不负太医院培养,更不负学府教诲,成为一名能为大宋医道争光的医者。”
其他学子也纷纷发言,有的说为了守护家人,有的说为了扬名立万,有的说为了改善家境,答案各异,却都透着年轻人的真诚。
灵枢听完,轻轻点头,却又缓缓摇头:“你们说得都对,守护家人、传承医道、改善家境,都是学医的初心,值得肯定。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,这些还不够全面。墨瑶祖师在《墨道医教录》中曾说,‘学医先学仁,行医先行道’。这里的‘仁’,不是只对家人、对熟人的小仁,而是‘兼爱济世’的大仁——无论患者是富贵还是贫寒,是熟悉还是陌生,都一视同仁,用心诊治;这里的‘道’,不是只懂医理、不懂变通的死道,而是‘阴阳调和’的活道——顺应自然规律,结合患者体质、地域环境、季节变化,灵活用药,不强求、不偏执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变得更加坚定:“道墨医道,看似不同——墨家重‘术’,用机关医器辅助诊疗;道家重‘理’,用阴阳理论指导辨症。但两者的根本,都离不开‘仁’与‘道’。墨家的‘兼爱’,是仁;道家的‘无为’,是道。你们若只学脉诊仪的制作、香薰的配方、汤药的熬制,却忘了‘兼爱济世’的仁心,忘了‘阴阳调和’的道理,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