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。”她突然将西瓜籽撒向空中,籽壳裂开的瞬间,蹦出七只微型铜人,铜人形态各异,分别捧着酸、苦、甘、辛、咸五味食材,绕着鼎炉转圈,步伐整齐划一。
七个黑衣人突然围坐在食案旁,动作统一,为首者用银箸夹起块鱼肉,筷子落下的位置正好是鱼鳃后的“气海穴”,精准无误。“阁下可知为何墨家弟子百毒不侵?”他将鱼肉抛向空中,肉片在下落时变成纸鸢,翅尾写着“食为药”三字,字体娟秀。“《墨经》有云‘甘胜苦,辛胜酸’,五味相克便是解药,正如攻守相克便是胜算。”
灵枢注意到那人食指的指甲呈青黑色,与中毒者的体征相似,却不见丝毫痛苦之态,反而面色红润。“但《素问?至真要大论》说‘五味入胃,各归所喜’,”他突然将陶罐里的羊肉汤泼向地面,汤汁滚烫,在青砖上凝成只赤色的鸟,鸟嘴尖锐,羽翼张开。“过食五味则伤五脏,就像......”话音未落,食案上的菜肴突然同时炸开,羊肉化作火,火苗窜起半尺高;绿豆变成冰,寒气逼人;在半空激烈碰撞,发出“滋啦”的声响,冒出阵阵白烟。
素问迅速取出腰间的莲心佩,玉佩温润,接触蒸汽的瞬间,化作把玉勺,勺心刻着“中和”二字,笔法圆润。她用玉勺在鼎中搅动,勺底与鼎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水火交融处突然浮出《膳食宝鉴》的残页:“春食芽夏食瓜,秋食籽冬食根,此乃天道;墨家以麦代芽,以椒代瓜,逆天道而行,是为权变。”残页的边缘粘着半粒谷种,种皮上的纹路与演武场的铜轮辐条完全吻合,细致入微。
膳房的铜钟突然敲响,钟声洪亮,十二声钟鸣过后,七口铜锅同时喷出雾气,雾气浓郁,在半空组成七位古人的虚影:神农尝百草,面色坚毅;伊尹调五味,神情专注;直到第七位虚影,竟是戴着青铜面具的医者,正在用矩尺称量毒药,面具的裂痕里渗出黑色的汁液,滴落在地上腐蚀出小孔,孔洞边缘发黑。
三、食蛊现形露杀机
暮色将膳房染成绛紫色时,天空渐渐暗下来,铜炉里的炭火渐渐转暗,呈现出暗红色。七口铜锅的锅底突然亮起荧光,淡绿色的光芒柔和,照出藏在灶膛里的暗格,暗格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,显然是经常被开启。灵枢伸手取出暗格里的青铜方鼎,鼎身厚重,入手冰凉,鼎底刻着“七煞食局”四字,字体苍劲有力,鼎耳的铜环上系着七根彩色丝线,线头都缠着不同的食材——红线缠花椒,颗粒饱满;青线捆梅子,色泽青润;每根线的长度都精确到分,与墨家的“分寸术”完全一致,不差毫厘。
“这是墨家‘食阵’,”素问数着鼎中的凹槽,每个槽的形状都不同,分别对应种体质,“阳虚者畏冷,需以羊脂填‘离’位;阴虚者易热,要用龟甲补‘坎’位,七槽填满之日,便是阴阳调和之时。”她将羊肉放入离位凹槽,炭火突然窜起三尺高,火苗呈金黄色,鼎身的刻字亮起红光,在墙上投射出《伤寒论》的条文:“病有发热恶寒者,发于阳也;无热恶寒者,发于阴也。”字迹清晰,在红光中仿佛活了过来。
为首的黑衣人突然狂笑,笑声洪亮,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,落入锅中化作黑色的粉末,粉末沉入锅底,与食材混合在一起。“你们以为调和五味便能破解食蛊?”他从怀中掏出个陶瓮,瓮身粗糙,带着泥土的气息,揭开盖子的瞬间,无数飞虫涌出,形态各异,却在距铜鼎尺许处纷纷坠地,化作五颜六色的食材,色彩斑斓。“墨家第七代传人发明的‘虫化食’,能让最寻常的米粟变成穿肠毒,也能让最烈的砒霜变成救命丹。”
灵枢突然注意到陶瓮内侧的刻痕——与东偏殿符号中心的“七”字完全相同,只是每个笔画里都嵌着不同的药草种子,种子饱满,透着生机。他将终童针插入铜鼎的“中宫”位,动作精准,鼎内突然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,“咔嗒咔嗒”,七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