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“七情”,“您看这两针的针尾,安神针的‘卍’字与终童针的‘北斗’图案,合起来正是‘墨道合流’的标记。”当他用画笔将“相生”“相克”二图相连时,地上突然裂开道缝隙,露出半截墨甲“输气管道”,管中流动的淡蓝色液体里,漂浮着无数微型“安神丸”,丸上的纹路正在重组,渐渐显露出“终局”二字,笔画间的齿轮图案与织梦机的虚影完全吻合。羽音时收腹(固肾)。张娘子的小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,腰间五指佩的青色光晕在收腹时骤然变亮,将她裙摆上绣着的“坤元图”映照得格外清晰。那图案里的莲花突然绽放,花瓣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七片,每片花瓣上都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,细看竟是她祖辈的模样——有手持织梭的老妪,有摆弄墨家机关的老翁,全都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曳。镖师在做“商音扩胸”时,胸腔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击,他颈后的蛇形纹身突然直立起来,蛇眼的红光直射忘忧谷方向,与血光中隐约的蛇影遥遥相对,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。
疯书生做“角音疏肝”动作时,双臂展开的幅度越来越大,袖中飞出几片干枯的竹叶,竹叶在空中组成《诗经》里的句子:“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”,正是墨家“声学机关”的启动口诀。他口中吟诵的声调忽高忽低,每个音节都精准地落在“肝俞穴”的位置,引得周围患者的“五志佩”纷纷震颤,佩上的刻痕在此时显现出更深的纹路,与云心姑眉宇间的标记形成某种神秘的呼应。有个穿蓝布衫的货郎在“徵音提踵”时,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原来他脚边的青石砖竟被踩出个浅坑,坑的形状与他随身携带的墨甲“罗盘”底座完全吻合,罗盘指针此刻正疯狂转动,最终指向忘忧谷的“织梦窟”。
智空禅师望着患者们整齐划一的动作,念珠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,每颗珠子都对应着一位患者的“五志佩”。“这导引术看似自发,实则是‘医道墨’三家之力在暗中引导,”他捻起一颗泛着白光的珠子,“你看张娘子收腹时,她脚下的地砖正渗出细密的水珠,那是肾水在滋养;镖师扩胸时,他周围的空气都带着淡淡的药香,是肺气在宣发——这正是《黄帝内经》‘五脏相生’的道理。”话音刚落,患者们脚下的青砖突然集体下陷半寸,露出底下刻着的“七星阵”轮廓,阵眼位置恰好对着灵枢手中的安神针。
墨羽的机关画笔在地上快速勾勒,将每位患者的导引动作都精准记录下来,画到第七位患者时,笔尖突然顿住。那是个一直沉默的老妇人,她做“羽音收腹”的动作时,腰间五指佩的黑色光晕突然扩散,将周围三尺内的烛火都染成墨色。“她的玉佩从未亮过,”少年凑近细看,发现老妇人的指甲缝里嵌着些暗红色的粉末,与忘忧谷血光的颜色一般无二,“这些粉末遇火不燃,遇水不化,倒像是……像是墨家‘锁魂粉’的质地。”他刚说完,老妇人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空洞得吓人,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,那笑容与墨羽画中傀儡云心姑的表情如出一辙。
灵枢的安神针与素问的彩针在空中“医道墨”三子的光晕里持续共振,针身的温度越来越高,烫得他指尖微微发麻。他突然注意到,针尾的齿轮转动方向变了,原本顺时针的转向此刻变成了逆时针,而随着转向的改变,患者们导引的速度也渐渐放缓,动作变得更加舒缓。“这是墨家‘逆旋机关’,”灵枢低声对素问说,“只有在接触到同源的‘终童针’时才会启动,难道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就见忘忧谷的血光中突然射出一道黑气,直奔老妇人而去,却在靠近她时被五志佩的黑色光晕弹开,黑气落地的地方,冒出一缕青烟,凝成“七”字的形状。
当最后一个“羽音收腹”动作完成,所有患者同时停下,他们的“五志佩”突然齐齐飞向空中,组成一个巨大的“七星图”,图中每个星位都与神心阁的建筑对应:“天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