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“大同”二字,与《礼记》“天下为公”的拓片重叠。
深夜的书堂突然亮起鬼火,青绿色的火苗在《本草》书页上跳动,却不伤纸墨。盲女青黛突然站起,指着火苗的方向:“那是‘药魂’在教我们认药!”她走向火苗,木人手指的“当归”穴位突然发烫,“您看这火苗的形状,像极了当归的根茎,烧得旺的地方是‘归头’,弱的地方是‘归尾’,与《本草备要》所述‘归头止血,归尾破血’正好对应。”鬼火突然聚成个老者的身影,竟与《神农授经图》里的木刻匠人一模一样,对着青黛微微点头,化作青烟钻进木人。青黛的木人随即震动,“内关穴”弹出的竹牌刻着“腕横纹上二寸,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,治心悸呕吐,出自《针灸甲乙经》”,正是她今早为心悸药农扎针的穴位。
“这是墨家‘药灵术’,”灵枢望着木人闪烁的眼睛,“当年传经派的匠人临终前,会将毕生医道注入教具,让它们在深夜显灵,教导贫家子弟。你听这木人的心跳,”他将耳朵贴在木人胸口,“与活人无异,里面藏着的‘养魂珠’,是用道家的‘聚灵草’和墨家的‘防腐液’混合炼制的,能保存医魂三十年。”
明轩在整理远程教材时,发现书信的蜡封里掺着朱砂,印在纸上的“脉诀”会在月光下显形,组成动态的脉象图。“这是‘传心印’,”灵枢指着印泥里的银粉,“墨家‘信鸽派’发明的,银粉遇月光会发光,偏远山区的学生就算不识墨字,看着发光的脉象也能学诊断。上个月收到西域的回信,有个牧民在羊皮上画了头骆驼,说它‘脉象如洪,怕是伤了肺经’,旁边用银粉补了我们教的《千金方》‘清肺方’,竟与原书记载分毫不差。”
书堂的铜钟突然在子夜敲响,钟声与往常不同,带着青铜的震颤。素问推开窗,看见山路上有串灯笼在移动,灯笼的光透过剪纸,在岩壁上投下“偷医”二字——那是玄冥医盟的暗号。“他们又在阻挠偏远学生来求学,”她抓起案上的“警铃”,铃声与道家的“清心咒”频率相同,“去年在秦岭,他们烧毁了我们的传经点,说‘医道只能传富人’,却不知墨家的‘藏经洞’早就把《肘后备急方》《千金要方》等典籍刻在了石壁上。”
墨羽突然发现“转经筒”里卡着张字条,上面用玄冥医盟的蛇形纹写着“寒门不配学医”,但字迹已被筒内的“消字液”腐蚀大半,露出底下墨家的“兼爱”二字。“这是‘以毒攻毒’,”少年笑着晃动转经筒,“工匠早就在筒内涂了‘显真液’,任何邪言都会显露出真相——您看这腐蚀的痕迹,正好组成‘平等’二字。”
灵枢望着书堂里熟睡的学生,青黛的指尖还停留在木人“涌泉穴”,阿竹的活字盘拼成“大医精诚”(出自《千金要方》)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组成“天下同医”的图案。“《道德经》说‘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’,”他轻声道,“墨家说‘兼相爱,交相利’,其实都是在说一个理:医道如月光,不该只照朱门,更要照柴门。”
此时,书堂的“百家姓”医案碑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的暗格,里面放着三卷教材:第一卷是道家的“养生经”,第二卷是墨家的“工匠医”,第三卷的封皮空白,却在月光下显出行字:“待万民共书”。暗格底部刻着幅地图,标注着七十二个未被发现的“传经洞”,每个洞口都画着枚青铜针,针尾的红丝指向终南山的方向——与第七针的藏匿地隐隐呼应。
深夜的山风突然掀起书堂的窗帘,吹得教材哗哗作响,其中一页《针经》被风撕破,露出背面的密文:“医道平等,第七针现”。明轩的指尖泛起青光,与密文产生共鸣,脑海中闪过画面:墨家传人手执刻刀,在石壁上刻下“医不分贵贱”;道家仙人洒下月光,照亮贫家子弟的《黄帝内经》课本;最清晰的是灵枢与素问站在书堂前,身后的学生既有王公之子,也有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