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6章 医碑无字载青史,药脉有灯照古今(3 / 5)

药,又能测量穴位深浅。”少年恍然大悟,“难怪《千金翼方》里的穴位图如此精准,原来是融合了墨家的测量术!”

素问突然在壁画前驻足,神农尺指着画中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。那女子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包扎,手法与清瑶的“缠丝缚”如出一辙,腰间的药囊上绣着半朵莲花,在战火中显得格外娇俏。“这是唐代的‘胡医’樊胡,她本是波斯医者的女儿,十岁时随商队来华,被孙思邈收为弟子。”她指尖轻轻拂过女子的药囊,壁画突然渗出黑油,油中浮现出樊胡在西域行医的画面。“显庆二年,西域大疫,死者不计其数。”素问的声音带着惋惜,“她将波斯的‘放血术’与墨家的‘刺络针’结合,在高昌城救了三万人。后来她想把《回回药方》翻译成汉文,却被斥为‘用蛮夷之术乱华夏医道’,最终被流放到安西都护府。”黑油中浮现出樊胡在流放途中写书的虚影,她用骆驼毛蘸着自己的血写字,血字在风沙中竟不褪色,仿佛在诉说着她对医道的执着。

石窟深处传来钟鸣,声音洪亮而悠远,在石窟中回荡。墨羽循声望去,发现角落里有座青铜钟,钟身上刻着《本草纲目》的药图,“曼陀罗”旁边被人刻了个小小的“蛊”字,透着一股诡异。“李时珍三十四岁那年,为了考证‘穿山甲’的药效,跟着猎户进山,在山林里蹲守了整整半个月,亲眼看着穿山甲吃蚂蚁。”少年走上前,敲响了铜钟,钟声里传出李时珍的声音,带着浓浓的江西口音,“他写《本草》时,发现前人把‘断肠草’当成‘钩吻’,不知害了多少人。于是特意在终南山种了这两种草,每天记录它们的花叶变化。”墨羽指着铜钟,“这钟就是他当年记药用的,每敲一下代表一种药,敲到第三百七十四下时,钟身就会浮现‘蛊毒’的解药。”

明轩的银针突然飞向钟摆,针尾的丝线缠住钟身上的“蛊”字,那字发出凄厉的尖叫,化作一只黑虫,在空中疯狂地挣扎。“《串雅》的作者赵学敏,年轻时在钱塘药市当学徒,曾见过玄冥医盟的人用黑虫害人。”他想起张师兄教他的“辨伪针”技法,指尖微动,针尖在黑虫身上划出“太乙针”的轨迹。“他在《本草纲目拾遗》里写过‘凡蛊虫皆畏穿山甲鳞片’,您看这虫的腹部,果然有鳞片形状的伤痕。”明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,“张师兄去年教我认穿山甲时,特意让我摸过鳞片上的‘镇蛊纹’,与这伤痕一模一样!”

雪停了,阳光透过石窟的缝隙照进来,洒在无字医碑上。碑上的血珠已经干透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小字,都是历代医者的名字。扁鹊的名字旁刻着“三易其面”,华佗的名字旁画着把断刀,孙思邈的名字被无数小手抚摸得发亮,透着温润的光泽。灵枢将自己的青铜针插进最后一个针孔,碑身突然震动起来,从顶部落下块玉牌,上面刻着“传灯”二字,背面是道家的太极图,正面却是墨家的“兼爱”纹,两种纹饰相互交融,浑然一体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素问望着玉牌上的纹路渐渐融合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,“张仲景年轻时举孝廉,在长沙太守任上每月初一十五坐堂行医,把官府大堂改成诊室,让百姓能随时看病。”她指着玉牌,“他写《伤寒杂病论》时,特意加了墨家的‘六经辨证’,说‘观其脉证,知犯何逆,随证治之’,将医道与民生紧密结合。”她突然指向石窟外的天空,那里的云层正在组成药鼎的形状,“你看那云鼎的三足,分别刻着‘针’‘药’‘心’——缺了任何一足,医道都立不住。”

墨羽突然发现,陶罐里的竹简正在自动燃烧,火焰呈青蓝色,灰烬中浮出半块警蛊铃碎片,与他怀中的那块严丝合缝。完整的铃身发出清越的响声,如同天籁,石窟里的壁画突然全部转向他们,所有医者的目光都落在明轩手中的银针上,眼神中满是期许。“清瑶姐姐的铃...”少年的声音发颤,带着几分不敢置信,“难道她也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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