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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。
大虫、二龙已经在一旁睡下。
呼延丕显肩膀捆绑着麻布,一脸淡定。
此情此景,倒是像极了“关云长刮骨疗毒”
的情景,可惜了,那根钩肠镖上没有毒……
张彦明见二人进来,也不声张,继续下棋。
呼延静婉走近,看了看棋局:“爹爹,你就不必装了,你这四个角全是假眼,没有一块活棋,中间大龙也活不成了,这棋还不投子?”
呼延丕显,尴尬咳嗽一声:“你懂什么?这棋精妙的很!
老夫不会输的!”
呼延静婉撇了撇嘴:“您就嘴硬吧,对了,师父,你不是说来找爹爹有事商谈吗?”
张彦明这才缓缓说道:“将军,这次来,确有一事相商,太医院颁下来一个调令,想调下官入京,官封太医局金簇科教授,但下官自知年事已高,无法担此重任,想请将军恩准下官‘乞骸骨’。”
这是想要避世退休了?
呼延丕显不顾肩膀疼痛,愤怒的拍了棋台:“胡闹!”
棋子被震落一地。
看吧,这棋果然精妙,这样的局势,呼延丕显愣是没有输!
呼延丕显肩膀吃痛,疼的龇牙咧嘴:“你一个军中大夫,擅长不过是金簇一科!
只有在军中才能挥所长,让你去宫中干什么,难道官家还能被人砍了?”
这话说得有些大不敬,呼延丕显拱手朝西,拜了拜,算是给官家道了个歉。
大家都看向张彦明,他却是一脸为难,卢生就好奇问道:“难道官家真的受了外伤?”
张彦明叹了一口气:“哎……官家近来的确是常受外伤,只是宫中讳莫如深……我也是听老友提及:官家近来身上总有抓挠之伤,嫔妃则是更甚,常有棍棒钝器伤。
乃是……乃是郭皇后所为。”
卢生听到这话,倒是一点不奇怪,郭皇后向来泼辣,后来《宋史》还记载一事:
赵祯与“尚充仪”
卿卿我我,郭皇后闻讯赶来,无视赵祯的存在,进门后就对尚充仪下了手。
赵祯见势不好,上前阻挡郭氏。
结果郭氏“误批上颈”
。
赵祯也就破罐子破摔,直接带伤上朝,把伤痕给大臣们看,“以爪痕示执政”
。
郭皇后打得他着实不轻,看着皇上脖子上几道血痕,朝臣皆惊诧。
最后,这事闹了几个月,宋仁宗颁下诏书:“皇后以无子愿入道观,特封其为净妃、玉京冲妙仙师,赐名清悟,别居长宁宫以养。”
您看看,皇帝也是要脸面的,被打了提也不提,就说是郭皇后没孩子,才给废了的!
不过,这废后也七八年后的事情了,没想到这皇帝新婚燕尔一两年,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。
用脚指头想也知道,这皇帝肯定不止一次被打,被史官记录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。
哎,这皇帝老惨了!
……
呼延静婉却一点也不同情这个皇帝:“就算官家、嫔妃受一些抓挠棍棒之伤,那也都是小伤吧,他们太医局就没有人了吗?非要调你这个军中之医入宫,这不是“逼良为娼”
吗?”
这成语她是跟陈家墩学的……
张彦明把棋子一颗颗捡起来:“倒不是太医局不能治,而是不敢去。
你想想,要是医官知道太多宫闱隐事,为了保住皇家颜面,太医可能这辈子都走不了。
估计就想从外面挑一个来顶缸吧。”
呼延静婉可不想让师父离开:“那我们怎么办?不如让我爹爹上书,就说军中离不开您,让您留下。”
呼延丕显摇了摇头:“张大夫是呼延军的医官,更是官家的医官,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