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今南涂梦有些受够了。
涂梦……涂梦……
糊里糊涂地过完如梦短暂的一生。
想着,南涂梦渐渐敛起笑容,放下嘴角:“不……我不愿……”
闻言,侍女疑惑道:“娘娘,不愿什么?”
“不愿……”南涂梦侧身,用一双闪烁着水光的眼眸看着侍女,“不愿如此。”
房门大开,言昪坐在屋内,看着南涂梦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。
进门,不等言昪开口,南涂梦便抢先跪下。
她再次抬头,十分坚定地说:“殿下,我不愿再做你的皇子妃。”
“求殿下,许我和离。”
从知道南涂梦,认识南涂梦,甚至娶她进府,这么多年,言昪第一次看清并记住南涂梦。
言昪依旧坐着,没起身,也没让南涂梦起身。
他盯着跟前一身紫衣的南涂梦,竟突然觉得,她或许更适合鲜明的鹅黄。
过了半晌,言昪站起,走到南涂梦身前伸出手:“起来。”
南涂梦看了一眼言昪的手,轻推开,自己站起身:“不必劳烦殿下,多谢。”
言昪收回手,侧目:“你可知道,皇室没有和离,只有丧妻。”
“若是我没记错。”南涂梦替言昪将身前的一缕墨发放至身后,“当年在大婚的第二日,天还未亮,殿下便迫不及待入宫,求陛下予你休妻,你说,你对我无意,不想误我,自愿今后佛灯相伴。”
“我虽不知皇室不可和离,但殿下可知,休妻与和离的差别。”
问完,南涂梦没想言昪会回答,继续自答道:“休妻,是妻子的过错,是妻子无能、无用。”
“和离,是有缘无份,但与休妻相同,亦是妻子的过错。”
言昪愣住,随后回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殿下,是男子,你不用知道。”南涂梦说道。
要不是亲自体验了这‘过错’,南涂梦和言昪一样,也不知道。
几曾何时,南涂梦同那些侍女侍从一起责怪过自己的无能、无用,也一次又一次奴颜婢膝地去迎合言昪,费尽心思去讨好他,只为日子能过得好些。
无用,讨好无用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