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金方惶恐。”
乌海坐在马上,受了这一礼,才缓缓开口,声音洪亮带着草原人特有的沙哑:“金方,大汗的儿子?嗯,长得是有点像。你带着这么多人和东西,跑到我贵蒙部的地盘,想干什么?”
他没有下马,语气也说不上多热情,甚至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质问。
金方保持着躬身的姿态,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不敢隐瞒首领。王庭惊变,父汗遭奸人所害,金方得知消息,心如刀绞。奈何力薄,只能筹集了些许粮草,想送往东北,接济那里受灾更严重的族人,以免他们冻饿致死。途经贵部,风雪太大,队伍疲敝,特来恳请首领行个方便,允许我们稍作休整,补充些清水草料。”
他绝口不提借兵,只提休整和补充,这是古托事先商量好的说辞,先试探对方态度。
乌海听完,脸上没什么表情,目光却又一次瞟向那些粮车,喉结似乎微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沉默了几息,忽然道:“你们带了多少粮食?”
古托在一旁接过话头,语气沉重:“小王子,刚刚乌海首领同我说,他们部落的情况……很不好。已经断粮好些天了,全靠宰杀牲口撑着,可这雪再不停,牲口也要冻死饿死完了……”
金方看向乌海,见他眉头紧皱,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焦虑。
他身后那些贵蒙骑兵们,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,渴望、担忧交织在一起。
金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念电转。
他知道,机会来了。
这个时候,任何虚伪的客套和试探都是多余的。
他猛地直起身,不再迂回,目光坦诚地看向乌海,朗声道:“乌海首领,贵部的难处,金方知晓。草原遭此大灾,各族皆苦。我此行带来的粮食,虽是为接济东北受灾更严重的族人,但贵部既然有难,金方岂能坐视。古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