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,也是我严星楚的兄弟,岂敢受谢?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看向唐展,语气变得客气:“唐先生,若不介意,可否移步书房,我们单独聊聊?”
陈佳立刻明白过来,连忙道:“大帅,相公,你们聊,我带孩儿先去安顿。”
她很清楚,严星楚要与唐展谈的,绝非私事。
一个丫鬟立刻上前:“陈夫人,请随我来,住处早已安排妥当。”
待陈佳离去,严星楚便引着唐展来到自己的书房。
书房布置简洁,书架塞满了书卷文书,墙上挂着北境及周边地域的巨幅地图,透着一种务实的气息。
丫鬟重新上了茶后便退下,书房内只剩下二人。
唐展并未过多寒暄,品了口茶后,竟是主动起身,恭敬问道:“严帅,在下冒昧,有一问请教。不知严帅如何看待‘教化百姓’之事?”
严星楚微微一怔,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,且一上来就问及根本。
他略一沉吟,便朗声道:“唐先生快人快语。在下以为,教化非是空谈道德文章。以文化人,乃是根本,旨在开启民智,明事理,知荣辱。但在此乱世,教化更需与实学相结合,使其有一技之长,能安身立命。我鹰扬书院如今便设有经义、算学、格物、农事、匠造乃至基础律法医科等科目,虽初创粗糙,亦是此意。”
他侃侃而谈,虽非字字珠玑,却理念清晰,脚踏实地。
唐展听着,眼中亮光渐盛,不时点头表示赞同。
严星楚说完,反问唐展:“如今北境吸纳流民众多,先生认为,当如何通过教谕之道,使其尽快安定,融入此地,而非滋生事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