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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兴礼见严星楚如此反应,心中也彻底确定了此人的价值,沉声道:“属下有八成把握!我当年在京中,曾有数面之缘。至于为何流落至此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“属下观其同行之人,皆面有菜色,沉默寡言,似有难言之隐。听旁邻流民零星碎语,似乎是一路躲避战乱与追索,辗转流亡,才到了武朔城。其同行之中,有人似已染病。”
“躲避追索?”严星楚眉头一拧,“何人追索?”
周兴礼摇摇头:“流言纷杂,尚不明晰。但能让一位农学大家舍弃着述、颠沛流离至此,恐非寻常仇怨。”
严星楚在厅中踱了两步,眼神变幻。
“周佥事!”他停下脚步,果断下令,“西夏细作纵火一案,依计行事,文书即刻发出!”
严星楚的目光又转向皇甫辉:“辉弟,你去请王先生一行进城到衙署。”
皇甫辉一听有他的事,立即抱拳:“是!”
出了公房,皇甫辉这几日跟着周兴礼在武朔城西的泥潭里打滚,眼力见长了不少。
再加上他自己不久前才经历逃亡,深知这乱世里人心隔肚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