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。”
他主要是为了严星楚和皇甫密,但既然做了,也不差秦昌那份,算是结个善缘。
天狼军帅府里。
大将王之兴拿着一份情报,快步走进帅府书房:“大帅,北境急报,瘟疫横行,隆济、黑云关、鲁阳皆陷入其中,死伤惨重。”
军帅赵南风放下手中的兵书,眉头紧锁,沉默片刻:“我们那些土司蛮族,常用的那种避瘴气的香囊,里面装的药草,是不是也有点驱秽避疫的效果?”
王之兴想了想:“回大帅,那香囊里的药草主要是艾草、苍术、菖蒲、雄黄粉等,确实有些驱虫避秽的作用。虽然不敢说能治‘黑死瘟’,但让健康的人佩戴,或许能稍阻疫气侵染?”
“聊胜于无吧。”赵南风叹了口气,“立刻命人赶制一批,要最好的料子,药粉塞足。凑够…凑够三万个。派一队精干骑手,日夜兼程送去隆济城,就说天狼军赵南风、王之兴,略尽绵薄之力,愿北境军民早日脱厄。”
而同在东南的广府军帅府内。
“哈哈哈!报应!真是报应啊!”广府军帅陈近之拍着大腿,笑得前仰后合,手里的酒杯都洒了,“严星楚!秦昌!陈彦!叫你们在北境打生打死,争权夺利!这下好了,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!降下瘟神,把你们一锅烩了!痛快!真他娘的痛快!”
下首的心腹将领也陪着笑:“大帅说的是!让他们狗咬狗,这下全咬出瘟病来了!最好全死光,北境空出来,说不定将来……”
“嘘!”陈近之止住笑声,眼中闪过一丝精明,“看笑话归看笑话,咱们自己可得把门户看紧了!传令下去,各城各堡,给我把门关死了!谁敢玩忽职守,放进了瘟神,老子灭他九族!”
他幸灾乐祸,但也绝对避之不及。
广府军隔壁的静海军帅府里。
静海军帅贾宏的反应与陈近之如出一辙,听闻消息后,连连冷笑:“天意如此!北境那群杀才,戾气太重,惹得天怒人怨!这黑死瘟就是老天爷的惩罚!让他们斗!使劲斗!最好斗得同归于尽!”
他同样严令封锁领地,严防死守,坐看北境在瘟疫中沉沦。
而在北面的恰克草原上,当北境发生瘟疫的消息传到恰克汗王金帐时,引起了一片恐慌。
“瘟灾!鹰扬军那边爆发了能让人浑身烂掉死掉的黑瘟病!”牧民们奔走相告,脸上充满了恐惧。
他们对瘟疫的畏惧,远胜于刀兵。
汗王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召集各部首领:“上天降下灾祸!南面是死地!传本汗命令:所有部落,立刻拔营!向北!向更远的北方草场迁徙!远离鹰扬军的防区!没有本汗的命令,谁也不许靠近南部边界百里之内!违令者,逐出部落!”
整个恰克草原瞬间动了起来,牛羊嘶鸣,勒勒车吱呀作响,庞大的游牧族群带着对瘟疫的极致恐惧,如同退潮般向北迁徙。
而此时的青石堡,陈彦站在青石堡最高处的望楼,寒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。
堡内,焚烧尸体的黑烟日夜不息,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和绝望的味道。
父皇陈谅的信,像催命符一样,已经来了第三封!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焦灼,核心只有一个:让他立刻、马上、不顾一切地返回东牟,安排了一处海岛给他!
陈彦紧紧攥着最新那封密信,他何尝不想走。
留在这里,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狱边缘行走。
看着青石堡,在瘟疫的侵蚀下渐渐失去活力,那种无力感和恐惧,比面对严星楚的大军压境更甚百倍!
但是,他能走吗?
他走了,青石堡怎么办?李磐那一万多被瘟疫缠身的部队怎么办?东海关、云台城、乃至东海关怎么办?
他太清楚了。
只要他这个东牟太子一走,失去了主心骨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