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据还是不足!”
“找到证据又能如何。”肖永志的声音突然苍老下去:“他是皇帝,是天下之主。”
严星楚望着窗外飘落的雪片,眼神锐利:“肖大人,下官先告辞了。”
说着,转身离去。
肖永志看见他的神色一股杀意,心中一颤:“严御史,你不可冲动!”
“肖大人,今日你就当在下没有来过。”严星楚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肖永导怔怔望着他的背影进入雪中。
二刻后,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雪幕,严星楚踩着积雪,他的目标是皇宫。
“严大人好雅兴,深更半夜还要赏雪。”突然前面路上,出现了一个身着镇抚司官服的人中年人,后面还有十二名番子,手提红色灯笼,挡住了去路。
“你是谁?”严星楚的手按上剑柄。
“大内镇抚司南衙蔡年,你联名上书,对皇上大不敬,跟咱们走一趟吧。”
大内镇抚司有南北两衙,北衙负责京师以外,南衙负责京师,是皇帝直接掌握的一支侦缉刑事部门,可不经审判直接行刑。
“是去面见皇帝,还是到你们抚镇司衙门。”
“你这种的品级,怎会见到陛下。”蔡年嗤笑。
“好,明白了,我给你们去。”
严星楚缓缓走近,突然手中一动,长剑出鞘,一道寒芒掠过蔡年眉骨。
蔡年大意,急忙后退,但是长剑依然从他脸上划开一道血线。
“蔡镇抚使这身皮,倒比地方上的镇抚司的人体面些。”
蔡年狞笑着拧腰劈刀,刀背重重砸在剑脊上。
严星楚虎口骤麻,长剑险些脱手,立忙长剑顺势滑过他的长刀。
哪知蔡年刀势陡变,刀光贴着剑锋游走。
严星楚剑法走刚猛路子,此刻被逼得步步后退,积雪踩出半寸深的脚印。
蔡年冷笑着,刀光却愈发狠厉。
严星楚喘息渐重,内息开始紊乱,忽觉后背撞在了墙上。
蔡年等的就是这刻,刀光如满月骤敛,直取中宫!
严星楚急侧身,刀锋擦着肋下掠过,割裂的衣襟在风中翻飞。
千钧一发之际,斜刺里飞来三点乌光,直取蔡年。
蔡年急旋身,刀背磕飞两枚,第三枚却擦着颈侧掠过。
接着暴退三步,旁边番子分别冲向突然出现的灯笼光影黑影。
黑影腾空而起,落在了蔡年身前,现出一个身影——杨府管家钱沐。
“一个联名的小事,需要蔡镇抚使出马,看来你的胆子也小了。”
“钱管家这是要抗旨?”
“严御史是国公爷的人。”
钱沐话音未落,人影一闪,已经提着严星楚跃上了旁边屋脊,几下就不见了身影。
严星楚没有想到,钱沐拉着他的手臂,直接上了京师的城墙,然后跃出了京城。
而城墙的守卫,看见了他们,却没有阻拦,这应该是杨国公的人。
望着皇宫方向,想不到自己想要进入皇宫,找机会手刃了皇帝,却因为联名的事被追捕。
是如此的好笑。
马在官道上疾驰,严星楚摸了一下胸口,这里放着钱沐给他的通关文牒和银子,杨国公让他向南去国外,躲过现在的风头。
而他最终走了北,他要去东牟。
二天后,他终于从抚州沦陷区域穿过,夏国派出的前锋部队已经和东牟军接触。
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,他是不可能在为这个皇帝卖命了。
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查清楚东牟和夏明澄到底是如何让靖宁军失踪的。
当严星楚到达东牟的国都丹罗城时已经是五天后。
他找的客栈,只离丹罗城的镇海府不到两条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