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就闹大了。”
“哈哈,你现在把事儿揽回来,何尝不是把事闹大。”朱威笑道。
“朱少,这话可不乱说啊。”徐端和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打的什么心思,你以为大人不明白吗?”朱威反问道。
“大人明不明白我不知道,但你可不能乱说。”徐端和再次强调。
“放心,我嘴严。”朱威随后微微一叹,“我刚刚也在想,如果是我遇上,我也会带回来处理。立。”
严星楚听见两人的对话,这才恍然大悟。
之前在司库见徐端和去掺和洛山营的事,他还不理解,觉得这是自找麻烦。
当时还在猜测是不是已经有处理办法,结果回来后,给主簿大人一汇报,大人就皱了眉,这显然就是没有解决方法啊。
现在一听徐端和与朱威所言,严星楚才意识到姜还是老的辣。自己虽然解决不了问题,但可以去阻止问题变得更严重。至于其他的,既然不是自己能改变的,那就让能够改变的人去做。
冲突被遏制,前方和后勤的对立可控,这就是在适当的时间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。
严星楚深受启发,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。
九月底,温度越来越低。
严星楚没有想到今晚的天气会和白天相差这么大,尽然被冷醒了。起床给自己加了一床被子,又把窗户给关严实了,透过窗户缝隙晃眼间看见主薄房方向还有灯光闪烁。
他揉了揉眼,是有烛光,心中嘀咕着难道自己没有灭灯。
今天放衙二刻后主薄在衙会中途出来让大家先走,严星楚暂时在外面没有居处,就做在了经历司的夜直宿房。这样也方便,在晚上吃了饭后,也会到主薄房去看看公文账册,让自己能够尽快熟悉公务,因此在戌时半后他才离开。
他披了一件外衣,来到主薄房门外,看见主薄大人正伏案翻阅着文书。
“谁?”张全听见门口有人,抬头见是严星楚,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休息。”
“看见公房有烛光,不想是大人。”严星楚把披在身上的外套穿上,跨入公房,“大人可需要属下打下手?”
张全呵呵笑道:“这事你帮不了我,你回去歇息吧。”
他虽然在笑,但严星楚还是感受到的疲惫和无奈,猜测应该是与下午的火炮有关,这事自己还真的帮上忙。
“大人,现在都马上子时,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这么快到子时了?”张全微微一愣,接着微笑看着手上的文书道:“我看完这些就回去。”
严星楚向他微微躬身,转身退回了门外。
他刚跨过门,突然又转过了身对张全道:“大人可是因为洛山营火炮之事。”
“嗯。”张全依然看着文书,随口应了声。
“大人,属下有一方法,不知是否可行。”严星楚再次进了门。
张全抬起头,盯着他正色道:“你说说。”
“我们是否可以与军需司沟通一下,从安靖城直接调拨一批火炮到洛水营呢?”
张全微微一愣,随之眼睛一亮,转身来到立柜旁边,从身上取下钥匙,打开柜门从最上面的一格里取出一份地图,手指在地图上比画了起来,笑逐颜开:“妙哉!妙哉!”
战时直接从生产地调配物资到前线各卫本是常态,但这几十年来战事规模较小,同时为了管控军械粮草等军需物资,所有物资都必须由指挥卫逐一下发到各营、各百户所。
张全持续道:“星楚,你这方案,当记一大功。”
一个方法好不好,最主要就是看能否能执行,而严星楚这个方法,就是一个可执行的方法,因为这在大夏国是有先例的。
听着大人说起记功,严星楚也有些激动,但是也知道不能得意忘形,立即躬身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