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营晚几天剿匪,或许只是晚几天完成任务;但洛山营若耽搁这几天,边境防线一旦被突破,我李骁战死沙场在所不惜。但万一敌军趁势南下,哪怕只攻占一个县城,那将是数万百姓的灾难啊!”
“李校尉,话不能这么说。本季该调拨给洛山营的火炮已经按时交付了。现在你营因剿匪折损需要紧急补充,但司库库存也皆是这几日要下拨的。吴大人已经给了你答复,你总不能要强要吧!”站在吴炳旁边的一位二十五六岁的仓吏打扮的青年接了他的话。
话音刚落,屋内气氛更骤然紧张,但他并未停止:“如果是洛山营的防线被敌军攻破,就因为司库没有补充这几门火炮么。”
此言一出,气氛直接冰点。
李骁冷冷地盯着他:“你是谁?”
青年平静地回答:“司库仓吏陈雷。”
李骁怒指陈雷:“你一个小小的仓吏,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!”
陈雷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我并无冒犯之意,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这时,站在李骁身后的一位文职打扮的三十左右青年官员走了出来,看着吴炳道:“老吴,仓吏所说,也是你的意思吗!”
吴炳本就是火爆脾气,最近因为即将致仕已经把脾气收敛了许多,但听见还算熟悉的洛山营参军李章质问的口气,那还忍得住:“李参军如果这样认为,那还问我做甚!”
徐端和见双方越吵越过,再不制止恐生事端,快步上前,向李骁等人抱拳道:“在下卫经历司主薄书佐徐端和,见过李校尉及几位大人。可否容我说一句。”
徐端和也不待他们同意,接着道:“洛水营的火炮确实急需补充,但其他营所的火炮调配也不能耽搁。”
李骁不耐烦地打断道:“这不是废话吗?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徐端和有些尴尬:“在下的意思是稍等一日,这事我这边回禀主薄大人,看是否能协助解决此事。”
李骁一听,这是准备拖自己一日,脸色一变,正要开口,旁边的李章已经拉住了他,当先开口:“既然主薄房出面,我们就等这一日。”
接着又补充了一句:“希望主薄房明日能够解决洛山营的需求。”说完拉着李骁告辞而去。
吴炳目送俩人离开,收回视线看到徐端和道:“端和,多谢你了。”
徐端和拱手道,“吴大人客气了,主薄房有调和之责,如果今日不出面,被主薄大人知道了,可是拿在下是问。”
“哈哈,要是被张主薄知道今日之事,他表面可能不会说什么,但是心里可是要骂人,这事儿不好办呀。”
“嗯,不好办,但我家主薄大人常说迎难而上,难办也得办。”
吴炳微笑道:“好了,打住了,你和朱威的两张嘴都是卫里有名的利嘴。”
徐端和一脸委屈,叹气道:“想不到我和朱威就得了这么一个名声。”
说着,把严星楚介绍给了吴炳。严星楚上前见礼后徐端和说时辰不早,得尽快把今天的事汇报。
吴炳明白今日之事,既然主薄房介入,中间协调的事不会少,身为司库主官他责无旁贷,因此一起回到了卫衙。
三人进入经历司后,徐、严二人向吴炳告别,随即进入了主薄房。
此时张全恰好在,徐端和让严星楚汇报了核实结余情况,而他则就司库中偶遇的洛山营火炮一事进行了汇报。
张全听后,微微皱了皱眉,随即便让徐端和与严星楚去忙各自的事务了。他自己在屋里坐了差不多一刻钟,便起身出门而去。
“老徐,这事恐怕不是我们能轻易调和的。”朱威在一旁听了事情的经过,作为主薄房的老人,他一听就知道这事难以处理,几乎可以说是无解。
徐端和点了点头道:“是啊,但是当时如果我不出面缓和,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