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的。”
天平:“……”
他刚张开的嘴猛地僵住,那句“谁问你串不串频道了!
我问的是你的状态!”
硬生生卡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,憋得他胸口闷。
他狠狠吸了口气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。
就在天平酝酿着更大的怒火,身体微微前倾,准备拍案而起时,王面的视线瞬间聚焦到天平即将拍下的手掌位置,像是已经“看”
到了桌面被拍击的震动。
他语气温和,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,抢在天平爆的前零点几秒开口道:
“真的没事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
你看,我都能自己走路喝水了。”
他甚至还举了举手中温热的茶杯,证明自己的“健康”
。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天平的脸憋得通红,指着王面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。
他想骂人,想怒吼,想揪着王面的衣领问他知不知道在鬼门关走了几遭,问他知不知道大家差点被吓死,问他到底明不明白他这副“无所谓”
的样子有多让人火大……
然而,就在他“你”
字刚出口,嘴唇翕动准备吐出第一个脏字音节时,王面像是又“接收”
到了未来几秒后天平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和粗口。
他微微皱了皱眉,随即用一种近乎哄劝的、理所当然的语气,再次提前截断了天平的情绪宣泄。
“我知道你们担心。
这次是我没控制好,让大家受惊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天平,
“而且,天平,在家里不能说脏话。”
天平:(▼皿▼)
他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,眼前都有些黑,所有酝酿好的咆哮、质问、愤怒的宣泄,在王面这提前到来的“认错”
和“保证”
面前,被彻底扼杀在了摇篮里。
他就像个被提前按了暂停键的愤怒气球,鼓胀到了极限却无法爆炸,只剩下无处泄的憋闷和一股邪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。
天平猛地站起身,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,狠狠瞪了王面一眼,那眼神复杂得要命——
有愤怒,有担忧,有心疼,更有一种被彻底“看穿”
和“堵死”
的无力感。
“我出去一会儿。”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然后头也不回,带着一身低气压,脚步沉重地摔门而出。
厚重的门板出“哐当”
一声巨响,震得客厅里所有人都心头一跳。
然后下一秒——
“屮!”
那是一声几乎响彻整个别墅区域的咒骂,虽然含糊不清,但其中的愤怒与无奈却清晰可闻。
天平的千言万语只浓缩成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、充满憋屈和挫败的单音节。
自从遇到王面后,天平的“冷静”
似乎总是在失去作用。
王面看着那扇还在微微震颤的门,银灰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疲惫。
他端起茶杯,轻轻啜了一口早已微凉的水。
对于天平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和憋屈,他“看”
得清清楚楚,甚至在对方摔门之前,他就已经“听”
到了那声“屮”
和门板的撞击声。
但他真的觉得这没什么。
身体上的伤口在愈合,灵魂深处的撕裂感在神迹般的银光下趋于稳定(尽管他归因于柯洛诺斯)。
至于这混乱的时间感知?
不过是需要适应的“小麻烦”
。
比起提丰肆虐时游乐园里那些惊恐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