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吗?”
秦淮茹猛地抬起头,一双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,她死死盯着贾张氏。
她扬了扬手里的信纸,怒道:“怎么了?你还有脸问怎么了?你看看,看看你的好孙子在乡下因为偷窃被判了五年劳改。”
贾张氏下意识地接过信纸,她识字不多,但“偷东西”
、“金额巨大”
、“劳动改造”
、“五年”
这几个词还是认识的。
她的胖脸瞬间也白了,手一抖,信纸飘落在地上。
“不…不可能…棒梗他…他不会的…”
贾张氏喃喃自语,像是被抽走了力气,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。
“不会?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都被送去劳改农场了,五年,整整五年啊!”
秦淮茹积压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出来。
她猛地站起身,手指几乎要戳到贾张氏的鼻子上,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怨恨,道:“都是你,都是你害的!
!”
贾张氏被骂懵了,下意识地反驳道:“你…你胡说什么,这怎么是我害的?!”
“怎么不是你?!”
秦淮茹眼泪夺眶而出,声音嘶哑地控诉道,“从小你就教偷鸡摸狗,每次让他去偷完东西,还夸他能干,是不是你说的?是不是你教的?”
她越说越激动,仿佛要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倾泻出来:“要不是你从小就给他灌输那些歪理,他能养成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吗?”
“在院里偷鸡摸狗也就算了,现在跑到乡下还敢偷,还偷那么大一笔钱,他这是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啊!
!”
“贾张氏,你把我儿子还给我,你把我的棒梗还给我!
!”
秦淮茹状若疯魔,扑上去抓住贾张氏的肩膀用力摇晃着。
她从未如此失态,也从未如此直接地顶撞过这个婆婆。
贾张氏被摇晃得头晕眼花,听着儿媳的控诉,那些她曾经沾沾自喜的教诲此刻都变成了扎向自己的利刃。
她想反驳,却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借口,因为秦淮茹说的…句句都是事实。
棒梗小时候偷酱油、偷邻居家的白菜、在厂里顺点小零件…哪一次不是她在后面纵容和夸奖的?
她任由秦淮茹摇晃,胖脸上肌肉抽搐,嘴唇嗫嚅着,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,只是浑浊的老眼里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