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一顿地说:“李主任,我许富贵可以配合让你们搜!”
“但咱们得把话说到前头,今天你们兴师动众,先是搜了我儿子家,现在又要搜我这个电影厂老职工的家,要是搜出来了,我许富贵认罪伏法,绝无怨言”
他顿了顿,声音提高八度道:“可要是搜不出来呢?你们轧钢厂,你李主任,这么平白无故地污蔑人,折腾人,是不是得给我许富贵一个说法?是不是得给我们电影厂一个交代?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肌肉微微抽搐,眼神似乎有些闪烁,甚至还下意识地搓了搓手,一副外强中干、色厉内荏的模样,就像是在虚张声势,试图吓退对方。
李怀德此刻已经被接连的意外弄得心烦意乱,他一心只想尽快找到那些金条财物,坐实许大茂的罪名,狠狠打击这个敢挑战自己权威的家伙,也顺便在厂里立威。
他看到许富贵这副明显心虚却又强撑的样子,更加认定财物肯定被转移到了老家伙家里。
“道歉?”
李怀德嗤笑一声,根本没过脑子,满口答应:“好,许富贵,我就答应你。
要是从你家搜不出赃物,我李怀德亲自去你们电影厂,给你赔礼道歉。”
“现在,可以搜了吧?!”
他生怕许富贵再耍花招,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真相。
许富贵见李怀德上当,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但脸上却露出一副骑虎难下的表情。
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侧身让开了道路:“好,李主任记住你说的话,请吧!”
“走!”
李怀德一挥手,带着轧钢厂的大部分保卫员,一大群人如同潮水般涌出了许家小院,朝着电影厂家属院的方向而去。
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满地的狼藉,以及抱着被吓哭的儿子的秦京茹。
秦京茹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、如同遭了劫难的家,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。
她再也忍不住,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众人的背影破口大骂:
“闫解放、闫解旷,你们两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王八o、白眼狼、畜生!”
“我们家大茂是哪点对不起你们了?啊?”
“你们自己贪心不足,出了事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!”
“你们看看这个家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!”
“你们就等着遭报应吧,断子绝孙的玩意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