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七爷的烟袋锅敲了敲车座:"
博物馆给的奖金,买完车还剩不少。
"
他压低声音,"
青铜剑的事定下来了,是辽代将军的佩剑,国家一级文物。
"
王谦点点头,刚要细问,七爷已经转向众人:"
今年除夕,咱们屯搞个联欢会!
县里文工团都来!
"
人群爆出一阵欢呼。
王建国趁机宣布:"
联产承包的方案也批下来了,开春就分地!
"
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。
马寡妇挤到前面:"
七爷,我家能分到多少亩啊?"
"
按人头算。
"
七爷瞥了她一眼,"
你家就两口人,算上肚子里那个,三亩半。
"
马寡妇的脸"
唰"
地红了:"
谁、谁说我有了"
众人哄笑起来。
王谦趁机把七爷拉到里屋:"
赵家店那边"
"
放心。
"
七爷从怀里掏出张报纸,"
赵卫国因为倒卖文物,被判了七年。
"
报纸上赫然登着赵卫国的照片,耷拉着脑袋站在法庭上。
旁边还有篇报道,提到一个"
刘姓文物贩子"
在逃,警方正在通缉。
"
对了,这个给你。
"
七爷又掏出个信封,"
县里特批的猎户证,以后持证打猎,谁也管不着。
"
王谦接过崭新的证件,上面盖着大红公章,还有自己的照片——不知道七爷什么时候偷拍的。
傍晚,王谦家摆了两桌酒席,请屯里干部和相熟的猎户吃饭。
杜小荷虽然身子重了,还是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。
王晴帮着端菜倒酒,时不时瞄一眼和黑皮拼酒的王谦。
酒过三巡,七爷敲了敲烟袋锅:"
静一静,说个正事。
"
众人安静下来,"
咱们屯要选个护林队长,负责管理集体山林和狩猎事务。
"
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王谦。
黑皮第一个举手:"
我选谦哥!
"
"
同意!
"
"
没意见!
"
"
就王谦了!
"
七爷满意地点点头,从兜里掏出个红袖标:"
明天开始上岗。
"
王谦接过袖标,上面绣着"
牙狗屯护林队"
六个黄字。
他刚要推辞,王建国在桌下踢了他一脚:"
傻小子,应着!
这是好事!
"
夜深人散,王谦扶着微醺的父亲回厢房。
王建国突然抓住儿子的手:"
谦子,爹老了,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。
"
月光下,父亲脸上的皱纹比往年更深了。
王谦喉头紧:"
爹,您"
"
听着。
"
王建国压低声音,"
七爷跟我说了,那青铜剑的墓葬图有问题。
红叉标的地方根本不是将军墓,而是"
"
是什么?"
王谦竖起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