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右眼还睁着,瞳孔里凝固着惊恐。
王谦掰开他僵直的手指,帆布包里滚出几张带血的貂皮,还有本记满猎场坐标的笔记本。
&0t;报应。
&0t;王秀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。
她突然指着独眼龙的脖子——那里有圈紫黑的淤痕,形状像极了狐狸的牙印?
七爷听说此事后,连夜做了场法事。
老人家把白狐送来的雪兔埋在屯口,上面压了块刻着经文的桦树皮。
&0t;这畜生&0t;他往火堆里扔了把艾草,&0t;比有些人还懂规矩。
&0t;
第二天清晨,杜小荷在院里现了更离奇的东西。
柴垛旁整整齐齐码着七株山参,每根参须都完好无损,最粗的那棵已经隐约显出人形。
参堆旁边,几枚小巧的狐狸脚印延伸向远方,消失在朝阳升起的方向。
&0t;这是&0t;杜小荷突然捂住嘴。
她昨晚睡前确实对着月亮许过愿——七爷的咳疾需要老山参入药。
王谦带着山参去七爷家时,老头正在熬一锅腥臭的黑汤。
见着山参,他浑浊的老眼顿时亮了:&0t;白狐送的?&0t;得到肯定答复后,老人家突然大笑三声,从炕柜底层取出个红布包。
&0t;拿好了。
&0t;七爷把红布包塞给王谦,&0t;狐狸送子,你家媳妇怕是又有了。
&0t;布包里是几贴安胎的膏药,散着当归和艾叶的香气。
当天傍晚,杜小荷的呕吐证实了七爷的预言。
王谦蹲在院里削着婴儿床的木料,忽然看见柴垛后有银光一闪。
他轻手轻脚走过去,现地上放着个精巧的桦皮篮子,里面垫着柔软的鸟羽。
篮子旁边,几滴未干的水渍在月光下闪着银光,像是眼泪?
夜深人静时,屯口的老槐树上传来悠长的狐鸣。
那声音既不像求偶也不像示警,倒像是在唱一古老的摇篮曲。
杜小荷倚在窗前听着,手不自觉地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。
月光下,雪地里的狐狸脚印组成了一幅奇异的图画:一只白狐守护着五个幼崽,远处站着个高大的人影。
风吹过时,脚印边缘的雪粒簌簌滚动,仿佛整幅画都活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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