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扣动扳机。

&0t;砰！

&0t;

子弹擦着马鹿臀部飞过，打在桦树上溅起树皮。

马鹿受惊转向，朝于子明把守的位置冲去。

&0t;拦住它！

&0t;王谦大喊。

于子明挥舞外套从树后跳出来：&0t;嗬！

嗬！

&0t;马鹿急刹，又转向杜小荷那边。

杜小荷吓得闭眼尖叫，手却死死拽着大黄。

马鹿从她身边两米处窜过，带起的风掀起了她的辫梢。

&0t;放狗！

&0t;王谦边追边喊。

杜小荷松手，大黄如离弦之箭冲出。

猎犬的吠叫和马鹿慌乱的奔跑声在林间回荡。

王谦抄近路追赶，肺部火辣辣地疼，但脚步不停。

前方传来&0t;扑通&0t;闷响，接着是大黄兴奋的吠叫。

王谦冲过去，看见马鹿倒在结冰的小溪边，大黄咬着它的后腿——原来马鹿慌不择路踩破冰面陷了进去。

王谦举枪瞄准马鹿耳后。

&0t;砰！

&0t;

马鹿应声倒地，几乎没受痛苦。

王谦割下小块肝脏奖励大黄，猎犬叼着战利品满足地趴在一旁。

&0t;打、打中了？&0t;于子明气喘吁吁地追来。

杜小荷脸色苍白地赶到：&0t;太吓人了&0t;

&0t;没事了。

&0t;王谦笑着揉揉她的脑袋，&0t;今晚吃鹿肉。

&0t;

三人正要处理猎物，大黄突然竖起耳朵，朝林子深处嗅闻。

王谦顺着它的视线望去——远处树丛间隐约有灰影闪动。

&0t;还有！

&0t;他一把抓起枪，&0t;大黄，上！

&0t;

接下来的场景让于子明和杜小荷目瞪口呆。

大黄像阵黄色旋风冲进林子，惊起了三头更大的马鹿。

王谦迅卧倒，架枪瞄准。

&0t;砰！

砰！

&0t;

两声枪响，两头成年马鹿应声倒地。

第三头侥幸逃脱，消失在密林深处。

&0t;神了！

&0t;于子明激动地捶地，&0t;两枪两头！

&0t;

王谦吹了声口哨召回大黄。

三人检查战利品——一头青牤子约一百五十斤，两头成年马鹿每头过两百斤。

这收获远预期！

&0t;皮子能卖一百多，肉也值钱。

&0t;王谦估算着，&0t;鹿鞭、鹿筋、鹿茸都是宝贝。

&0t;

处理三头鹿花了近两小时。

王谦手法娴熟，剥皮、剔骨、分肉一气呵成。

内脏分给大黄一些，剩下的挂在树上留给其他动物——这是老猎人的规矩。

爬犁上堆满了鹿肉和皮毛，沉得需要三人一起拉。

天色渐暗，林子里开始飘雪，但三人心里热乎乎的。

&0t;谦子，&0t;于子明喘着粗气，&0t;你枪法咋练的？跑动中都能打这么准。

&0t;

王谦笑而不答。

上辈子他在护林队二十年，移动靶射击年年第一。

回到屯口时，天已黑透。

听到动静的乡亲们纷纷出来看热闹，见到三头鹿的收获，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
&0t;老天爷！

&0t;王谦爹第一个冲上来，&0t;这都是你们打的？&0t;

杜小荷的父亲杜老蔫摸着鹿茸，眼睛亮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