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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关荣远侯府,就算是自知没有半分私心,也轮不到他伸张正义。
个中内情齐王已然事先与梁倾月言明,不然如她久居深宫之中,是不可能知晓外面生什么事情。
更何况,他自诩了解这个不谙世事的妹妹。
梁倾月从来都对朝廷之事毫无兴趣,若不将话讲得直白一些,恐怕她很难想到深宫中阴暗的一面。
闻言,梁倾月略加思索,坚定地点点头道:“六哥放心,月儿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齐王无不动容地说道:“月儿,此番委屈你了。”
梁倾月笑着摇摇头道:“月儿自知无用,家事国事都帮不上忙,如今难得有用武之地,自当出一份力。
况且荣远侯乃我大梁股肱之臣,怎可不清不楚地枉送性命。
母后说过,我身为大梁公主,所思所想就得以朝廷社稷为先,这些都是月儿应该做的。”
这番话说的颇有道理,就连齐王也点头赞叹道:“月儿长大了。”
燕云易道:“殿下之大义,燕家没齿难忘。”
她回应道:“将军不必言谢,既是月儿份内之事,便不是私事,换做是他人之托也当如是。”
梁倾月心中不免苦笑,他哪里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。
大义?家国?为了他,自己可以全然不要。
只是可惜,这些对他来说,反倒只会是种负担罢。
只是无论如何,能为他做些什么,能得到他眼下这般的赞赏,也已然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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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狱之中,幽幽转醒的沈亦清自是不知道外面都生了些什么。
可林嘉悦的出现无疑是危难关头的一道曙光,照亮这幽暗而阴湿的监牢,也激活了她内心本已临近放弃的求生之意。
“少夫人,您醒了?”
恍惚之间,沈亦清见到一个满是愠色的中年男人,正将一根银针从她手掌的虎口处取下来。
这正是冯驰冯太医!
沈亦清没有想过,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他。
“冯太医,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冯驰忙着手上的功夫,没好气地回应道:“哼,老夫倒是不想来这阴森之地,可若是不来,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少夫人这条命交代在这个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