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”
那几人本就只是忌惮沈亦清的身份,不敢使出十分的力气,担心她细胳膊细腿的万一弄伤了会惹上麻烦,这才碍手碍脚。
如今有了明确的指令,早就巴不得能够对她下狠手。
“燕少夫人,我们也是听命行事,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识抬举。”
说罢,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,兀自松了松筋骨,便向沈亦清的方向一点点靠近。
如果事情照着那些人的设想展下去,很难说后来的此刻,沈亦清还有没有性命站在谭景舟面前与他寒暄。
所以无论那个在危急关头出现的陌生男子是什么人,背后是谁的势力,又在刑部尚书耳边说了那几句话。
沈亦清只知道他无论有心还是无意,却实实在在地救了她一命,即便结果谈不上好坏。
“住手!
将犯妇沈氏关押至诏狱,听候落。”
——
“少夫人,得罪了。”
谭景舟的脸色说不上好看,盯着手下卸下沈亦清手上和脚上重重的镣铐。
他甚至并未因为沈亦清身份的转变而有丝毫怠慢,只恭敬地微微做了个“请”
的动作。
随之,诏狱的重重铁门一一洞开,放在沈亦清面前的是一条前途未卜的宽阔大道。
显然,他并没有用武力迫使沈亦清就范的意思,只双手放在身前,等着她自己走进去。
从某种程度上,谭景舟的行为给了沈亦清莫大的尊重与敬意,远于二人曾有过的说不上深厚的私交。
她带着谢意微微颔,深深吸了口气向前走去。
没等她迈出去三两步,只听见身后一名刑部衙役说道:“沈氏可是朝廷重犯,谭大人这样厚待她,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?”
此言一出,谭景舟倒是没有任何表示,他的手下却上前一步,自上而下一掌重重地掴在其人的面颊上。
“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这里是诏狱,不是什么混账东西都能撒野的地方。”
被打之人怒目圆睁,仍想说些什么道:“你!”
话未出口,被同行的衙役赶忙拽住,后者脸上堆满笑意道:“是是是,大人教训的是。
他是个新人不懂规矩,还请大人们切勿动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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