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钝,不懂得许多,可奴婢看得出他是真心待您”
没等她说完,沈亦清神情有些晦暗地低着头打断道:“正因如此,我才不能继续拖累他。
我曾欺瞒于他、忤逆于他,即便那些如果都是迫于无奈,可既然我已然知晓他的为人,接下来就不能再一味地自私下去。
也许梁铮在这点上并没有说错,我的存在是他的变数,没有我,他才更有机会得偿所愿才是。”
自打进了清秋苑,成了这里名义上的女主人之后,不管是笑对不堪的声名,无惧旁人的轻视、冷眼与嘲讽,还是行事独当一面的这个沈亦清,从未像眼前这般犹豫、踌躇。
分明这样的沈亦清更接近屏儿印象中那个相识多年的温婉女子,可她却只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。
屏儿面带坚定道:“小姐,您不该这么想!”
“奴婢听丁全提起过,从前姑爷很少来这苑里。
每次只有在战事了结之后,才会神色匆匆地在这里歇息一些时日。
他总是冷着一张脸,纵使战事顺利,得了不少的封赏,面上也从未有过喜色。
整个侯府的人都很怕他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可自从咱们来了之后,姑爷改变了不少。
丁全说除了您之外,从未见过姑爷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,而且他整个人瞧着都轻松了许多。”
随后,屏儿顿了顿道:“奴婢看在眼里,您就是姑爷最在意的人。”
沈亦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:“欢愉这种寻常人在意的情感于他而言根本一文不值,比起家国大业,他并不需要这些。”
屏儿不解道:“小姐为何这么说,您问过姑爷了?”
她说话时的神情简单纯粹,反而教沈亦清一时间有些语塞道:“我没有。
不过这应该不需要亲口问吧,有什么区别嘛。”
屏儿道:“奴婢知道自己愚笨,远没有小姐和姑爷的机敏聪慧。
可奴婢记得您曾经埋怨过人总是容易陷入自己的臆想,自以为是地做出些多此一举的猜想。
您说过,不曾问询旁人真实想法便做出的决定,多半只会成为彼此的嫌隙。
既是如此,为何您聪明反被聪明误”
说完,屏儿自觉语失,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