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要多打交道得好。
可谭景舟却并没想到这层意思一般,只是默然望着沈亦清,视线无异于打量每一个自己办理案件之中的疑犯,反倒教沈亦清觉得更加不自在。
谭景舟道:“公主要办的事情既已了结,还是早些回京都。”
梁倾月并没有直接回应,手中的杯盏却不经意地抖了两下。
沈亦清大致能够感觉到,梁倾月不管是用了怎样的方法,征求了梁成帝的许可与否,是在谭景舟的护送或是监视之下,安全顺利地抵达了忻州。
显然,谭景舟也明明白白地听见了燕云易此刻并不在城中的讯息。
既然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,下一步自然就是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回京都。
食君之禄,忠君之忧。
做到谭景舟现在的位置,必然是不需要吩咐就能为梁成帝把事情做了。
如果是换个场景、换个时间点,无论他想做些什么,是三催四请地将梁倾月送走,还是代替她那个万人之上的父王将她绑回去,沈亦清大概率都不会加以阻拦。
毕竟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,除了梁倾月之外,没有人有资格替她做决定。
可是明显这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内情,而谭景舟摆明了想要加以掩饰。
沈亦清不知道梁倾月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究竟是什么,但是直观感觉到一定与这次的战役有关。
一旦想到这或许会影响到燕云易,她就没来由地感到紧张,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止未知的生。
沈亦清道:“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?”
谭景舟的视线登时集中在沈亦清身上,他所流露的不悦与冷酷,分明好像下一刻就能将沈亦清撕碎。
而后者,丝毫不怀疑眼前之人有这样的能力与动机。
可她还是硬着头皮不为所动地拉住梁倾月的手臂道:“如果假使因为你今天的沉默,导致大梁的将士,还有燕云易遭遇任何不测,你是不是能够承担得起?”
谭景舟威胁道:“住口!”
他越是这样的举动,沈亦清越是急迫地说服梁倾月道:“你别忘了,你是大梁的公主,那些正在前线浴血奋战的,不仅是你应当庇护的大梁子民,更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才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。
朝廷可以权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