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生而已。
她是并不耽于私情的女子,很快便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,为燕云殊添了些清茶,就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生过,雁过之处不留痕迹。
另一边的房间之中,沈亦清不过沉默了一小会儿,便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地转过身来。
她刚想忿忿不平地说些什么,只看见燕云易手上的伤处仍旧大滴大滴地向下流着血,那片雪白色的地毯上渗着触目惊心的殷红色。
他的眉目依旧冷清,事不关己一般,兀自沉思着什么。
可是他的思虑越重,呼吸越是急促,血流的度就越快。
沈亦清的一腔愤懑瞬间都消散一空,心平气和地靠近燕云易道:“疼吗?”
闻声,燕云易仍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,猛地抬起头,对上沈亦清关切的目光,眼中却是极为罕见的迷茫与疲惫,教人看着于心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