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为她的嫉恶如仇。
卧榻上,屏儿兀自昏厥过去,面无血色。
她的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棉纱布,血水浸透出来,斑斑点点的粉红色,像是一朵朵绽放的桃花。
自外表而言,倒是看不出来沈亦清有明显的悲恸或是气愤。
她只是平静而深邃地凝视着屏儿,眼神锐利却失去焦点,一眨不眨的,似乎时刻担心自己晃神之间就会错失什么。
冯太医瞧她主仆情深,不禁有些动容。
于是吩咐宫女照方煎药,须臾间就强灌了一整碗汤药下去,屏儿这才稍稍有些苏醒的迹象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屏儿连声咳嗽了好一阵子,总算是短暂地恢复了神志。
沈亦清大喜过望,连忙俯身跪坐在榻前道:“你总算醒了。
没事,不要怕!”
屏儿的脸上满是愧疚、恐惧与酸楚交织在一起,一时间泪水就浸湿了眼眶:“小姐,奴婢……”
沈亦清赶忙安慰道:“别说话了,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。”
一边说着,她一边拍了拍屏儿握着的手,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。
男女有别,冯驰和燕云易始终都在屏风之外。
屏儿努力地抬起身见四下里只有她们二人,便也顾不得其他,囫囵个儿把陈禾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给沈亦清。
沈亦清见她精神虚弱,一度想要阻拦,却终究不忍打断她。
一盏茶的功夫,屏儿总算是不负使命地将全部内情和盘托出。
说完,她无力地瘫倒下去。
屏儿依旧有些咳喘,但还是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小姐,奴婢自知时日无多,您不要再为了奴婢这条贱命耗费力气,不值当。
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您……”
沈亦清急忙温声喝止道:“胡说什么!
屏儿你听清楚了,你不是什么奴婢下人,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信赖的亲人。
好好养着,万事有我!”
屏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,只觉得泪水再次盈满眼眶。
沈亦清顿了顿,声如蚊蚋地在屏儿的耳边说道:“屏儿,你坦白告诉我,到底是什么人把你害成这样?”
一时间,屏儿的眼神躲闪,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