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绝对不行。
他不能再带着明珠一起过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。
明珠来见他的那天,是坐着轿车来的,陪同在侧的除了捧珠还有一个司机一个保镖,连穿着也很不一样。
陈皮一开始没在意,他关心的始终只有明珠的伤势。
后来是进了屋,师娘提起,他才注意到把那顶把她衬得脸色很好看的绒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色。
师娘还说,明珠那件倒大袖的夹棉小袄是貂毛,里面的棉服用的是苏锦面料,袖边还镶着柔软暖和的狐狸毛。
连手里还揣着的手炉也是鎏金珐琅制成,除了暖手还可以熏香。
跟坐了七八天牢,胡子都长出来的自己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,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。
可师父师娘他们谈笑间却只是欣慰她穿的暖,觉得她大病初愈,这样出门就不会被寒风冻着。
那个时候陈皮就明白了,就算再怎么憎恶张启山夺走了明珠,又害得她在茶楼受辱,也没办法否认对方就是抢在他前头让明珠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。
明白了这一点。
陈皮就更没办法放弃现在的一切。
他没有变,明珠也没有变,是太多人挤进来把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。
见他面色难看却又哑口无言,二月红就懂了。
这个徒弟认他做师父也不是被打服了,而是觉得能从自己身上学到更多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