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,后悔了就自己登门道歉,难不成让明珠一个小姑娘天天追在他身后跟他求和吗?
以前次次都会跟明珠服软的陈皮,偏偏这次倔得要命。
一气之下,二月红就罚他到祠堂跪着。
打不管用,骂也不管用,那就每天跪着反省,少到处乱晃给别人添麻烦,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。
一连罚跪了五天,丫头忍不住来劝。
被夫人磨的耳根软了又软,二月红也不忍心两个小孩大过年的闹别扭,只好起身去了祠堂。
他撩起下摆跨过门坎,缓慢踱步到陈皮身前,望着祖宗牌位,问:“反省的如何?知错了吗?”
骨头还在隐隐作痛的陈皮冷冷道:“徒弟知错。”
很好,死性不改。
二月红一点也不意外,他叹了口气:“你让明珠离开张家,你有没有想过,就算离开了张家,只要她还在长沙一天,她始终是张启山的表妹。”
“换个角度去想,明珠若是让你跟她离开长沙,你愿意吗?”
跪在蒲团上,陈皮攥紧身侧的拳头。
...他不愿意。
至少现在不行,他还没从二月红身上学到下墓的功夫,在没出师之前,不能就这样离开长沙。
再去过从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,不得不为了生计去码头给人做苦力,又或者为了区区一百文就给人卖命的日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