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咬住下唇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。
“女子为尊,男子守分!
此乃天道纲常!”
“啪——!”
第三鞭!
这一次抽在了腰臀连接处。
我感觉自己的骨盆都要被抽碎了!
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,眼前阵阵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,族长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,模糊不清。
“不安于室,妄学圣道!
是为大逆!”
“啪!
啪!
啪!”
藤鞭如同毒蛇的狂舞,一下接一下,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背上、臀上、腿上。
每一次落下,都伴随着皮肉被撕裂的闷响和我再也无法压抑的、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棉袄早已被撕烂,碎布和着血沫飞溅开来。
火辣辣的剧痛如同燎原的烈火,迅蔓延至全身每一寸神经,吞噬了我所有的意识。
祠堂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,混合着香灰的尘土味,令人作呕。
我的视线彻底模糊了,汗水、血水和泪水糊了一脸。
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沉浮,时而清醒,时而坠入无边的黑暗。
我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让自己彻底昏死过去。
每一次鞭子落下,都像是一次灵魂的剥离,将那个还残存着一点妄想的柳明轩,一寸寸抽离、打碎。
“行刑毕!”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世纪?还是只有短短一瞬?族长那如同寒冰碎裂般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藤鞭的呼啸声停止了。
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,还有背上那无数道伤口传来的、永无止境的、灼烧般的剧痛。
汗水浸透了我的头,黏腻地贴在额头上,血水混着冷汗沿着破烂的衣襟往下淌,滴落在冰冷的、积满灰尘的地面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
我被捆着的双手早已麻木,身体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条凳上,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背上的伤口,带来一阵新的、钻心的抽痛。
祠堂里那浓重的血腥味和香灰味混合在一起,直冲我的鼻腔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拖出去!”
族长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尘埃落定的冷漠,仿佛只是处理掉了一件垃圾。
两个仆妇上前,解开捆着我手腕的麻绳。
粗糙的绳索松开时,勒痕深可见肉。
她们架起我软绵绵的身体,像拖一条死狗般,将我拖离了那冰冷的条凳,拖过祠堂冰凉的石砖地面。
我的脚尖无力地拖在地上,每一下摩擦都带来尖锐的刺痛。
祠堂那扇沉重的黑漆大门在身后“哐当”
一声关上,隔绝了里面幽暗的烛光和森冷的牌位。
门外刺眼的天光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。
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我裸露的、血肉模糊的后背上,剧痛让我猛地抽搐了一下,出一声压抑的痛哼。
“明轩!
明轩!”
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立刻扑了过来。
她挣脱了束缚,扑到我身边,颤抖的手想碰触我,却又怕弄疼我,停在半空,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下,“明轩……我的弟弟啊……你怎么样……你说话啊……”
我勉强睁开被血水和汗水糊住的眼睛,模糊地看到姐姐那张惨白如纸、写满了绝望和痛苦的脸。
我想开口说点什么,哪怕只是叫一声“姐”
,但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滚烫的沙子,只能出嗬嗬的、破碎的气音。
“哭什么哭!
还嫌不够丢人?!”
娘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