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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山静默,万籁俱寂,只有那轮亘古不变的圆月,清辉普照,仿佛刚刚见证了一场跨越百年的悲愿了结。
阿月在泉眼边枯坐了不知多久,直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。
她缓缓起身,将玉笛仔细收好,又将那枚绽放的白玉簪轻轻簪回间。
她最后望了一眼那曾悬浮着月妖身影的地方,此刻唯余清冷月光。
她转身,沿着来时的路,一步一步走出鬼哭谷。
谷口的风吹起她素色的衣袂。
在她身后,那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绝谷,沐浴在初升的朝阳下,嶙峋的怪石似乎也柔和了几分。
风中,隐约有一缕极轻、极细的笛音余韵飘来,似有还无,如同一声跨越了漫长时光的、温柔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