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多挑一缸水!”
那几个师兄哭丧着脸,如丧考妣,狠狠瞪了王小七一眼,灰溜溜地领罚去了。
庭院中只剩下瑟瑟抖的王小七和怒气未消的清虚真人。
“至于你,”
清虚真人盯着王小七,那眼神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,“整日里偷奸耍滑,心术不正!
道法玄微,岂是尔等取巧之物?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,他日必酿大祸!”
话音未落,清虚真人手中拂尘无风自动,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流瞬间缠绕其上!
他手腕一抖,那拂尘竟似灵蛇般,“嗖”
地一下,不轻不重地抽在王小七屁股上!
“哎哟!”
王小七只觉得屁股上一股大力传来,火辣辣地疼,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扑,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!
门牙差点磕掉。
“这一下,打你投机取巧!”
清虚真人声音冰冷。
王小七刚想爬起来,拂尘又至!
啪!
“哎哟喂!”
“这一下,打你心浮气躁!”
啪!
“我的亲娘诶!”
“这一下,打你辱没道门!”
三拂尘下去,王小七只觉得屁股开了花,疼得龇牙咧嘴,眼泪鼻涕齐流,趴在地上哼哼唧唧,再不敢有半分狡辩的心思。
清虚真人收了拂尘,看着地上装死的王小七,冷哼一声:“念你初犯,尚有几分歪才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
穿墙术?哼,休想!
即刻收拾你的铺盖,滚下山去!
我白云观庙小,容不下你这尊‘大仙’!”
一听要被扫地出门,王小七慌了神。
山下哪有观里管饭?他挣扎着爬起来,也顾不得屁股疼了,扑过去就想抱清虚真人的大腿:“仙师!
师父!
弟子知错了!
弟子再也不敢了!
求您再给次机会!
弟子一定洗心革面,好好扫地,认真喝粥……不不,认真修道!”
清虚真人袍袖一拂,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他推开:“晚了!
道心不纯,强留无益。
去吧!”
语气斩钉截铁,毫无转圜余地。
王小七见求饶无望,眼珠一转,想起自己偷学来的唯一“真本事”
——那半吊子的穿墙术!
虽然时灵时不灵,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!
他猛地后退几步,对着观中最厚实的西墙,深吸一口气,摆出个极其滑稽的冲刺姿势,口中大喝:“天灵灵地灵灵!
穿墙老祖快显灵!
给我——穿!”
他闭着眼,心一横,铆足了劲朝那青砖厚墙撞去!
心里祈祷着:祖宗保佑!
可千万要灵啊!
不然脑袋开花就在今日!
就在他即将撞上墙面的刹那,体内那股微弱得可怜的气流竟真的被他“憋”
了出来!
他只觉身体仿佛陷入了一团粘稠的、冰冷的果冻里,阻力巨大,但似乎……真的在往里“陷”
?!
成功了?!
王小七心中狂喜!
可这喜悦只持续了不到半息!
“噗叽!”
一声闷响,如同湿泥巴糊上了墙。
预想中的穿透感并未出现,反而是一股巨大的、坚硬的、无可抗拒的反作用力狠狠怼了回来!
王小七只觉得天旋地转,眼冒金星,仿佛迎面撞上了一头狂奔的野牛!
整个人以比冲出去更快的度倒飞回来,“咚”
地一声巨响,四仰八叉地摔在庭院中央的青石板上!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