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度快如闪电,精准无比地捅穿了第二名敌兵的咽喉。那敌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,便已当场毙命。
而就在此时,右侧的虎卫手中的横刀也如疾风骤雨般劈出,瞬间削断了第三名敌兵的脚筋。那敌兵惨叫一声,身体失去平衡,颓然倒地。
刹那间,鲜血四溅,喷溅在城墙的砖缝之间,汇聚成一道道细流。而那倒伏的敌尸,恰好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屏障,挡住了后续突厥兵的冲击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后方的三伍弩手同时扣动了悬刀。只听得“嗖嗖嗖”的声音响起,九支透甲箭如流星般疾驰而出,呈品字形封住了云梯的出口。
突厥的附离狼卫见状,连忙举起盾牌想要格挡。然而,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。最前排的虎卫突然抛出了三条铁蒺藜索,这些铁蒺藜索犹如长了眼睛一般,准确无误地缠住了敌兵的腿甲。
被缠住的敌兵猝不及防,一个踉跄,跌倒在地。而此时,第二排的虎卫手中的长枪已经如蛟龙出海一般,猛地刺出,卡住了敌兵的锁骨。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那敌兵的锁骨应声而断。
紧接着,第二排的虎卫手臂一挥,将那具敌兵的躯体如同扔麻袋一般,狠狠地甩下了城墙。
最后,第三排的虎卫手持横刀,如疾风般劈出,将云梯的横撑一刀劈断。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那包铁的梯身瞬间断裂,伴随着坠地的惨叫,回荡在城头之上。
残余的七名突厥附离狼卫,他们背靠女墙,紧密地结成一个圆形的阵势,严阵以待。就在这时,厉延贞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,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。
他手中高举着那柄长长的槊,槊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,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展开。厉延贞怒目圆睁,口中发出一声怒吼,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战场:“围杀!”
随着他的命令,原本呈三伍队形的虎卫们瞬间如同训练有素的武者一般,迅速变换阵型,眨眼间便组成了一个九宫格的阵势。
九宫格的阵势中,东南角的三名虎卫手持盾牌,稳稳地抵住了突厥人的刀斧,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。而在西北角,三把长枪如毒蛇出洞,从盾牌的缝隙中猛然刺出,直取突厥人的要害。
突厥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他们的注意力被东南角的盾牌吸引,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。当他们匆忙转向防御西北角的长枪时,中央的三把横刀却如闪电般劈砍而下,目标正是他们的膝骨。
这一连串的攻击如行云流水,配合得天衣无缝,突厥人根本无法抵挡。眨眼之间,已有数人惨叫着倒地。
最后,那名突厥百夫长被一根铁链缠住了脖颈,他拼命挣扎,但却无法挣脱铁链的束缚。在被拖行的过程中,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撞上了厉延贞手中的长槊槊首。
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那突厥百夫长的头颅如同被砍断的西瓜一般,猛地飞了出去。那颗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最终飞出了城墙,消失在了城墙之外。
而那颗戴着金耳环的头颅,在空中翻滚着,仿佛在诉说着突厥人的惨败和厉延贞的勇猛。
夜幕笼罩下的西城,火光冲天,将整个城市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。城门处,突厥人的进攻异常猛烈,这里成为了他们的主攻方向。
那辆从范阳卢氏得来的巨大冲车,每次撞击城门,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,同时震落大量的墙灰。随着撞击的不断进行,城墙的夯土层逐渐被剥开,露出了里面埋设的汉代五铢钱。
王铮率领着十二名武周士兵,用浸满鲜血的铁链紧紧地绞住冲车的悬梁,试图阻止它的前进。然而,就在他们奋力抵抗的时候,突厥人的箭雨如蝗虫般袭来,瞬间将绞盘旁的守军射成了刺猬。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掌,仍然死死地卡在制动棘轮之间,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