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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文王掀开窗帘,指着远处的农田,“你看那些田地,可有什么不同?”
嬴荡顺着父王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一片片田地被整齐地划分成方块,田埂上插着木牌,上面刻着字。
农人穿着粗布衣裳,弯腰在田里劳作,虽忙碌却不见愁苦,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。
“儿臣见田地分得整齐,农人的样子,倒不像受苦的。”
嬴荡说道。
惠文王点点头,让车夫停下车,带着嬴荡走到田边。
一位头花白的老农人正弯腰除草,听到脚步声,直起身来,见是衣着华贵的两人,连忙行礼:“见过贵人。”
惠文王扶起他,语气温和:“老丈不必多礼,我们只是路过,想问问今年的收成。”
老农人直起腰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脸上露出笑容:“托新法的福,今年的麦子长势好,估摸着能比去年多收两成。
家里分到的这三亩地,够吃还能有余粮,去年还盖了两间新屋呢。”
“哦?”
惠文王问道,“这地是怎么分到的?”
“是按军功和户籍分的。”
老农人说起这个,眼睛亮了起来,“我家小子在军中当兵,去年攻打魏国时立了功,爵位升了一级,官府就多给了一亩地。
要是没有新法,我们这些佃农,一辈子也别想有自己的地。”
嬴荡站在一旁,听着老农人的话,心里有些触动。
他在宫中听人说过新法,但总觉得那是官员们的事,此刻亲眼看到老农人因新法有了田宅,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,才明白新法并非只是竹简上的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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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文王又问:“老丈觉得,这新法好吗?”
老农人用力点头:“好!
当然好!
以前给贵族种地,收成交上去,自己只能吃糠咽菜;现在有了自己的地,多劳多得,日子有奔头。
就是商君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声音低了下去,眼中露出惋惜,“可惜了那么好的人,要是他还在,说不定我们的日子能更好。”
惠文王沉默了片刻,拍了拍老农人的肩膀:“老丈放心,新法不会变,秦国也不会让百姓再受苦。”
离开田埂时,嬴荡回头望去,见老农人又弯腰在田里劳作,阳光洒在他身上,像是镀了一层金光。
他忽然想起宫中那些锦衣玉食的世族,他们总说新法严苛,却从未见过农人因新法而改变的生活。
“父王,原来新法让百姓有了自己的田地。”
嬴荡轻声说道。
惠文王嗯了一声,带着他往不远处的村落走去。
村落里的房屋大多是新盖的,土墙上贴着“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”
的告示,几个孩童在巷口玩耍,见到他们,好奇地围了过来。
一位农妇正在院门口纺线,见他们走来,连忙招呼:“贵人要不要进屋歇歇?”
惠文王点点头,带着嬴荡走进院子。
院子里晒着刚收获的粟米,墙角堆着农具,屋门旁挂着一张弓,弓上刻着“军功赏赐”
四个字。
“这弓是你家男人的?”
惠文王指着弓问道。
农妇笑着说:“是呀,我男人在军中当伍长,去年立了功,官府赏的。
他说等秋收后,要教儿子射箭,将来也去当兵,挣个爵位,让家里再分些地。”
嬴荡看着那张弓,想起自己昨日射中的杨树叶,忽然觉得有些羞愧。
他的骑射只是消遣,而农人的弓箭,却承载着整个家庭的希望。
从村落出来,马车继续前行,这次驶向了咸阳东郊的军营。
刚靠近营门,便听到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