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,此时的商鞅正在草拟《统一度量衡》的条文,案头摆着百姓送来的木尺,上面刻着“商君之法,虽严却公”
。
咸阳城头,那根曾用来“徙木立信”
的木杆依然矗立,只是如今无人再质疑它的分量。
当暮色笼罩城池,有人看见商鞅独自登上城楼,望着远处农田里星星点点的灯火。
夜风掀起他的衣摆,露出腰间陈旧的佩剑——那是他从魏国带来的唯一信物,剑柄上的雕纹早已模糊,却始终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,如同他推行的变法,在鲜血与咒骂中,硬生生为秦国劈开了一条通向霸主的道路。
历史的车轮碾碎了旧时代的桎梏,也将商鞅的名字永远刻在了青铜秦简上。
那些曾经的怨声,终将在数十年后,化作“赳赳老秦,共赴国难”
的怒吼,而变法初期的这场剧痛,不过是一个民族在崛起前,必须经历的破茧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