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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鞅站在监斩台上,声音如冰锥刺骨:“听令于私门,便是抗令于国法。”
刽子手的刀刃落下时,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干呕声,却无人敢再言语。
这只是开端。
渭水河畔,因私斗致残的三族百姓被集中处决,鲜血染红了河床;南山脚下,隐匿人口的里正被处以磔刑,尸体悬于村口示众。
三个月内,商鞅亲自审理的案件达七百六十三起,其中半数涉及贵族势力。
甘龙的侄子因私藏逃奴,被当众割去鼻子,老贵族跪在宫门前哭骂:“商君此举,是要将我等斩尽杀绝!”
第三章暗潮涌动:新旧势力的角力
贵族的反扑来得隐秘而尖锐。
商鞅收到的竹简文书中,开始出现朱砂写的“死”
字;他乘坐的车架,两次被人动了车轴机关。
最危险的一次,竟有刺客混进官府厨房,刀刃抵住他后颈时,商鞅正低头修改《分户令》。
“你可知,天下人皆盼你早死?”
刺客的声音带着颤抖,却在看清商鞅案头堆积的变法图卷时,突然顿住。
“若杀我能让秦国退回老路,你便动手。”
商鞅放下毛笔,转身直面利刃,“但你该知道,河西之地还被魏人占着,函谷关外的六国使臣,正等着看我大秦笑话。”
刺客的手开始抖,最终扔下兵器跪地痛哭——他是栎阳的农夫,因分户令被迫与兄长分家,却不知这道法令正是为了让更多秦人有田可耕。
与此同时,秦孝公的书房里,甘龙捧着先王祭器长跪不起:“我大秦自穆公以来,从未有过如此苛法!
百姓怨声载道,连军中老卒都在议论,说商鞅是‘酷吏’。”
孝公盯着案头的《求贤令》,想起五年前自己写下“诸侯卑秦,丑莫大焉”
时的咬牙切齿。
最终,他扶起甘龙,却只说了一句:“先生可还记得,少梁之战时,我秦军连像样的甲胄都凑不齐?”
第四章破茧之痛:流血后的蜕变
真正让百姓开始动摇的,是秋收后的粮仓。
陇县的王老汉望着自家新分的二十亩良田,田里的粟米比往年井田多出三成。
当官府的牛车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