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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带任何保镖。
“唐女士,叶先生。”
他走到两人面前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请,救救我。”
他那不可一世的骄傲,已经被死亡的恐惧,彻底碾碎了。
“上车说。”
唐宛如说。
劳斯莱斯的车厢里,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。
“我的所有生意,我的船队,我在瑞士银行的所有不记名资产。”
伊万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,“只要能治好我的病,全都可以给你。”
唐宛如没有说话。
她看向叶远。
叶远正看着车窗外。
他的目光,落在路边一个卖鲜花的小摊上。
“让他停掉,哈萨克斯坦那个铀矿的竞标。”
叶远忽然开口。
伊万愣了一下,随即疯狂点头。
“当然!
当然!
我马上就撤销!”
“另外,”
叶远补充道,“把他塞浦路斯基地里,那批货,交出来。”
伊万的脸色,瞬间变得惨白。
那批货,是他用来和某个中东国家交换石油协议的,最大筹码。
但是,他没有选择。
“好。”
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“治疗方案很简单。”
叶远收回目光,看着伊万。
“去药店买最普通的,普鲁士蓝。”
“每天三次,每次一克,口服。”
伊万,和前排的司机,都傻了。
普鲁士蓝?
那不是一种,工业染料吗?
“那种染料的,主要成分,是亚铁氰化铁。”
叶远解释道,“它的分子结构,可以像一个笼子一样,特异性的,捕获并包裹住,你肠道里的,钋离子。”
“然后,通过粪便,排出体外。”
“病因,不是你的肝。”
“是你的贪婪。”
说完,他打开车门。
“我们到了。”
车,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书店门口。
唐宛如和叶远下了车。
劳斯莱斯,像见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