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能用一句话让他知难而退的年轻人,绝不是“唐宛如的丈夫”
这么简单。
宾利车平稳地滑入夜色。
车厢内,唐宛如靠在叶远肩上,把玩着他休闲外套上的一枚银质纽扣,心情极好。
“想喝什么茶?大红袍?金骏眉?还是我上次从武夷山那棵老树上,让人给你留的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自己就打断了。
“不对。”
她坐直了身体,脸上是一种,对待重大商业决策时的严肃,“那些茶,都得用紫砂壶。
我们别墅里那些骨瓷茶具,是糟蹋东西。”
她立刻对前排的司机吩咐:“去克利福德街。”
叶远有些无奈:“现在?”
已经是深夜,伦敦最繁华的商业街,也早已结束了一天的喧嚣。
“当然是现在。”
唐宛如理直气壮,“好马要配好鞍,好茶,自然要配好壶。
给你喝的,必须是最好的。”
车子一个平稳的转向,驶向了以顶级画廊和古董店闻名的梅菲尔区。
最终,车停在了一家没有任何招牌,橱窗里只摆着一枝枯荷的店铺前。
一个穿着中式盘扣对襟衫,戴着老花镜的清瘦老人,早已等在门口,亲自为他们拉开了门。
店铺内部,与其说是商店,不如说是一间私人的博物馆。
没有密密麻麻的货架,只有在精确计算过的灯光下,被当成艺术品一样,陈列在独立展台上的,寥寥几件器物。
宋代的青瓷,元代的青花,明代的斗彩。
每一件,都足以成为任何一家国家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。
“唐小姐,您上次看中的那对雍正粉彩过枝福寿纹盘,我给您留着呢。”
老人笑着迎上来,目光落在叶远身上,客气而疏离。
“李伯,今天不看瓷器。”
唐宛如径直走向店铺最深处,一个独立的黑丝绒展台。
展台上,只放着一把茶壶。
一把,通体漆黑,造型古拙,甚至带着几分不对称的,陶制茶壶。
它的表面粗糙不平,甚至能看到烧制时留下的,细微的裂纹和火痕。
在这间充满了皇家气派,追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