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的背影,唐宛如凑到叶远耳边,低声笑道:“你把他吓到了。”
“我只是,不喜欢别人打听我的私事。”
叶远抿了一口那价值连城的威士忌,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“怎么样?”
唐宛如明知故问。
“一股……很贵的,烂木头味。”
叶远放下酒杯,很认真地看着她,“说实话,我还是觉得,你给我泡的茶,更好喝。”
唐宛如愣住了。
随即,一股难以言喻的,巨大的喜悦,像最淳厚的美酒,瞬间,溢满了她的整个心脏。
她看着眼前的男人,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评价着天价威士忌的脸,忽然觉得,整个“无名”
会所里,所有古老的陈设,所有不怒自威的权贵,所有见不得光的秘密,在这一刻,都变得,黯然失色。
她忍不住,笑弯了眼睛,像一只偷到了全世界最甜美果实的,小狐狸。
“好。
等回家,我亲自给你泡。”
雅各布·罗斯柴尔德的背影消失在书架后的阴影里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但空气中,那股被搅动过的,紧绷的弦,却久久没有松弛下来。
会所里其他角落的几道隐晦目光,在叶远和唐宛如身上短暂停留后,又迅收回,重新伪装成对书页或酒杯的专注。
唐宛如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。
她只是看着叶远,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里,像是盛满了整个伦敦的星光。
被他一句“你泡的茶更好喝”
取悦的欢喜,远胜过刚才用两亿英gbp砸下拍卖槌的快感。
那种快乐,更私密,更纯粹,像一颗藏在心底的,只为他一个人光的钻石。
“走吧。”
她站起身,很自然地,没有让叶远去扶,而是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,“回家喝茶。”
两人向外走去。
那位头花白的老管家,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门口。
他为两人拉开那扇厚重的橡木门,躬身的角度,比他们来时,要更低了几分。
他的目光在叶远身上一扫而过,那里面,除了恭敬,更多了一丝,对未知的敬畏。
能让雅各布·罗斯柴尔德主动搭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