柄中世纪的骑士长剑,眼神变得悠远而沉重。
“这个诅咒,源自‘归墟’。”
终于,他说出了那个名字。
“我严家,自晚清起,便是‘归墟’的看守人之一。
我们享受了它带来的凡力量与滔天权势,也必须承受它永无止境的反噬。”
“那片海,像一个有生命的黑洞,它赐予你力量,同时也在吞噬你的神魂。
一代又一代,无人幸免。”
他转过身,重新看向叶远,目光里带着一丝恳求,一种枭雄末路般的悲凉。
“我不需要先生彻底根除它,我知道那不可能。
我严家的债,要自己还。”
“我只求您,能为我严家,续上一代人的命。
让子舒的父亲,我的儿子,能平安度过他四十五岁的这个坎。
他……快撑不住了。”
“作为回报,”
严景山的声音变得郑重无比,“龙渊资料库里所有关于‘归墟’的档案,包括我严家百年来用三代人的性命换来的,所有关于‘那个地方’的秘密,全部……双手奉上。”
说完,他对着叶远,深深地,弯下了腰。
那是一个百年门阀的家主,一个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巨头,最彻底的低头。
叶远没有去扶他。
他只是转过头,看向唐宛如,目光平静,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。
唐宛如迎着他的视线,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决断。
她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然后对着叶远,微不可察地,颔。
这个交易,她替他接了。
叶远接过了唐宛如的目光,像接住了一份沉甸甸的,却又心照不宣的信任。
他没有立刻去扶躬着身的严景山,只是平静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壁炉里跳跃的火焰都为之一静。
“严家的债,不必自己还。”
严景山猛地抬头,眼中爆出难以置信的光芒。
“您……您有办法根除?”
“根除不了。”
叶远摇了摇头,给出的答案却比“能”
更让人震撼,“我可以直接抽掉它的‘根’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窗外那片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