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范家两兄弟那副耀武扬威,全然不知道大祸临头的模样,马夫的嘴角就没下来过。
“这位兄弟,你这是要勒索?方才我分明看见了旁人只递了几个铜板就入了城,怎么轮到我们,就不能进去了?”
老者的眼里冷光一闪而过,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要凌厉了许多。
“虽说我们架了马车,但也不能任人勒索。”
他平静地诉说着,脸色有些难看。
想他那个学生平素就是个为官清廉,从不鱼肉百姓之人,怎么管辖的地方竟然出现了这种强盗?
把这种人放清水县门口,这清水县往后还能好吗?
这,简直就是丢他的脸!
等他进了城,倒要好好问问他那个学生,到底是怎么管的清水县!
光天化日之下,堂堂的清水县大门口,食俸禄的朝廷官员竟然做起了强盗,开始勒索起百姓……
呵呵呵……好一个范家兄弟,好一个清水县,实在是让他这个在朝廷当了几十年官的老头子都开了眼界。
卢廉明的身形不动,但嘴角明显下压,周遭的气压也低的吓人。
马夫作为卢廉明的随身侍从,平素最是了解自家主子的状态,眼瞅着自家主子的脸都拉下来了,就知道这什么范家两兄弟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。
呵呵,傻货,这都什么时候还搁那笑,过会儿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。
马夫斜了他们一眼,默默地退到老者的身后,静观其变。
“什么意思?”范七的脸色一厉,言辞中也带了些威压。
“你这是公然和官府人员作对?”他质问,准备抬出陈暴虎这尊大神。
“你可知道这清水县里谁最大?”范七嗤了一声,问道。
卢廉明摇摇头,心底的火气已然消了些,“先前老夫听说这清水县新到任的县令是名姓张的官员,想必这清水县里的老大,必然是这位张县令了?”
卢廉明心底对教导出来的学生的秉性自觉十分了解。
纵然现如今自己在他的管辖地内被人刁难,但他内心里,还是不愿相信不过数年未见,自家的学生就彻底变成了另一幅模样。
纵然世人常说,善变,可他总觉得不至于,定然是这清水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。
不然……依他那学生的秉性,到任数月后,这清水县该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才是,怎会如此腐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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