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需要更多证据。”
我怔怔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你早就知道了?”
“三个月前就察觉了异常。”
他转过头,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痛苦,“你突然换了新的香水,周末总是不在家,手机密码也换了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揭穿你?”
他苦笑一声,“因为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,我希望能先找到解决办法。
我甚至预约了婚姻咨询师,打算下周末和你谈谈。”
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,耻辱和悔恨像潮水般淹没了我。
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,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;我以为冷漠的丈夫,却一直在试图挽救我们的婚姻。
“我……我转给了他将近十万……”
话出口的瞬间,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李昊沉默了很长时间,然后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——他走过来,轻轻抱住了颤抖的我。
“钱可以再赚,人没事就好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也许我也有责任,这些年太专注于工作,忽略了你。”
警方在两周后实施了抓捕。
在公安局,我看到了完全不同的陈峻——或者说陈志强。
没有艺术家的洒脱,只有一个锒铛入狱的诈骗犯的狼狈。
他很快供认不讳,为争取宽大处理,还交代了与其他受害者的交往过程。
苏曼在试图离境时被拦截,她哭诉自己也是受害者,被陈志强的花言巧语所骗。
但证据显示,她从中分得的赃款远远过警方最初估计。
回家的路上,我和李昊并肩坐在出租车后座,尴尬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。
“我可以搬出去住一段时间。”
我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,轻声说。
李昊没有立即回答。
过了很久,他缓缓开口:“我上周回了趟老家。”
我惊讶地转头看他。
李昊老家在南方一个小城,他已经三年没有回去了,因为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僵。
“我爸老了,背驼得厉害。”
李昊望着自己的手,“他第一句话是问你好不好。”
我的鼻子一酸。
那个曾经坚决反对我们婚姻的老人,竟然先问起我的情况。
“我对他说了我们的事。”
李昊继续道,声音很轻,“他说,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,就像他和我妈年轻时也经历过那么多,最后还是相伴了一辈子。”
我从未听过李昊如此坦诚地谈论他的家庭。
我知道他父母早逝,但从未深究过细节。
“其实,我爸妈不是正常死亡。”
李昊深吸一口气,“他们是村里小学的老师,二十年前校舍倒塌时,为了救学生没能跑出来。”
我震惊地看着他。
结婚八年,我竟然今天才知道这件事。
“所以我特别怕失去,怕亲近的人离开。”
他终于看向我,“这些年来,我用工作筑起一道墙,不是不关心你,是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。”
夜幕降临,我们站在小区楼下,谁都没有先上楼的意愿。
“我想重新开始。”
李昊突然说,“不是假装什么都没生,而是真正重新了解彼此。”
我望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八年却如同陌生人的男人,第一次看到了他坚硬外壳下的脆弱。
“我也希望有机会。”
我轻声回答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我们并没有立刻重归于好,而是开始了每周一次的婚姻咨询。
有时是尴尬的沉默,有时是激烈的争吵,但至少,我们开